另边网安队员也在揉着眼睛查监控。
郑成睿把林厌捞上来那部手机拆开后盖,修着线路板,又和自己手提电脑连在起,企图恢复着数据。
林厌收拾好自己之后头扎进实验室,她没有想到是方辛也在,整个刑侦队上上下下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
“林姐,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有点怪?”方辛让出显微镜,面前放着根试管。
“这是……”林厌戴上手套走过去,拿起那根试管对着紫光灯照照,又举起来看看,在光线下反射出深蓝光芒。
问她疼不疼,宋余杭是第个。
林厌扯起唇角嗤笑下,看着镜中这张近乎完美脸,心里想:林厌,你配吗?别祸害其他人好吗?
你就是个畜生、垃圾、猪狗不如、阴沟里臭虫。
你有什资格站在阳光下坦坦荡荡接受别人示好和爱慕。
你不配。
林厌则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半边脸陷入阴影里,唇角抿得死紧,向来吵闹人今天罕见安静。
等到市局,她这个专案组组长甫下车就忙得团团转,自然没机会再和林厌叙话。
林厌落在后面,脚尖转去值班室换衣服,把搭在肩头宋余杭外套扒下来扔在床上,对着镜子微微仰起头。
上次用针管自残疤已好得差不多,只留下个细小针眼。
林厌用手抚摸着,端详着镜中自己,仿佛还能听见她哑着嗓子在自己耳边问:“还疼吗?”
门打开,宋余杭退出来,撑着把伞,见他还在淋雨,走过去也递把伞给段城。
段城细看她神情,虽然面色平静,但眉梢眼角分明透出丝餍足。
目睹切小法医还心有余悸:“好……好吗?”
他准备过去开车,宋余杭伸手又把人拦下:“等下,林法医还在换衣服。”
“喔,好,好。”段城只好又蹲回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从宋队关完禁闭出来之后对林法医就有种莫名占有和保护欲。
“从吴威、范琳血液里提纯出来。”
“上次留何苗检材还在吗?”林厌埋头调着显微镜参数。
方辛跑去翻橱柜:“应该还在,按规矩检材会统存放三个月
她这想着,微微阖上眼,似下定决心般,喉结上下滚动着。
***
“车牌号查怎样?”宋余杭甫走进作训室,径直来到视侦面前。
“根据交管局兄弟们发过来讯息,本市共有黑色桑塔纳万多辆,尾号7和8车主大约有四千多辆,们正在逐排查。”
破案有时候真没有捷径,宋余杭拍拍他肩:“辛苦。”
疼?
那是什东西。
她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感受到这种痛苦,除初南,不过那也不是疼,那是痛不欲生。
可是当她这问自己时候,心里就像绵绵藏针,下下扎得她又酸又涩。
和她交往过男男女女都只会问她:大不大?爽不爽?
这个感觉让他狠狠吃惊,莫名打个寒颤。
林厌从座椅上爬起来,抹脖子把纸巾扔在地上:“妈,狗变吗?!”
***
回程路上,两个人言不发前后坐着。
宋余杭不时回头看她,舔舔嘴唇,似想说话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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