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隔个月都会通过这个号码联系小作坊老板订购批γ-丁内酯送到北斗工业园区大门口岗亭里,这是对账单,你还有什好说?”
卫丽红摇摇头,脸色惨淡:“没什好说。”
张金海拍下桌子:“十几条人命叫没什好说?!你弄这多γ-丁内酯干嘛,从实招来!”
卫丽红这才抬眸看他眼,脸上神情十分平淡:“做γ-羟基丁酸,可以用来麻醉人。”
“你个农村妇女,谁教你?”
卫丽红倒是真害怕,只不过她不担心自己,她怕是自己儿子。
她又想起李洋跟她说过话:“经验丰富刑警什看不出来,别试图跟他们撒谎,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是最稳妥答法。”
卫丽红老实摇头:“真不知道他是怎从矿场底下出来。”
她确实不知道,如今知道这个秘密,只有长眠于地下余新叶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李洋。
宋余杭和林厌在警车里远程监听着这场讯问。
所以当李海跟她说,要她抛弃女儿跟他回城里过好日子时候她动摇。
他举着手指朝天发誓:“凤珍,你信,定会比新叶对你还好,们回城里,见父母,请他们为们指婚,你会穿上大红嫁衣嫁给,光明正大地举办婚礼,你再也不会吃苦受穷……”
他说着,把把她手里捏着馊窝窝头扔出去:“像这种东西别说吃,以后见都不会让你再见到它!”
后来她也曾追问过余新叶和李洋下落,每次得到都是语焉不详回答。
七天后,到该回城日子,也到她山穷水尽时候,矿上还是直没有消息传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骂谁。
***
她边说,办案人员边做着笔录。
张金海:“那后来呢,李海是怎出来?”
女人捂着脸哭会儿,谁也没催促她,个女警递过去张纸巾。
“老公是医生,看着看着就会。”
“这几个人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面前桌子上摆出几张照片,都是少男少女,十分年轻。
卫丽红看眼,又冷漠
卫丽红话音刚落,宋余杭就皱下眉头。
林厌敏锐地捕捉到:“怎?”
她摇头,继续听张金海说。
“这个号码,是你过世前夫吧?”
看着面前被抠出来号卡,卫丽红点头。
李海从她床上爬起来,系着裤链。
“走吧,别犹豫。”
直到十年后,李洋又找到她,她仍觉得这就像是场梦,个永远也醒不过来噩梦。
他是来复仇。
想到这里,卫丽红不可避免发起抖来,办案人员以为她害怕,安慰道:“你别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说将来上法庭,只会对你有好处没坏处。”
卫丽红擦下鼻涕,眼眶通红,脸上有些皱纹,但好看女人就算老哭也是好看,年轻时风韵犹存。
她在刑警讯问时候短暂地想起自己女儿,之所以是短暂,是因为她后来又有个儿子。
她付出大量时间精力金钱只有这个儿子,农村不也有句老话吗?
养儿防老。
嫁出去女儿就是泼出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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