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扶着她靠墙站稳，俯身下去拿走
黑衣人手里
枪，挑开他口罩。
张几乎是有些惨不忍睹脸出现在面前，如果她没算错，李洋今年也才刚刚四十出头，但那张脸上因为纵横遍布伤疤而显得分外苍老可怖些。
除眼睛额头外，没有块好地方，皮肤也因为疤痕原因皱皱巴巴挤在起
宋余杭埋在她怀里，被温香软玉包围着，快透不过气来。
她直觉得自己没被打死，可能会因为心跳加快，血压飙升脑溢血而死。
彼此身上都是火药硝石和血腥味，她却从未觉得如此满足过，仿佛那些疼痛都离她远去。
“林厌。”
“嗯？”
“还是别哭，你哭，
心疼。”
她说着，难受地皱紧眉头，“哇”地下吐出大口淤血，脸色惨白。
林厌拍着她背，替她顺气，突然觉得手感不对，硬硬。
她又摸摸，咬牙切齿。
宋余杭借伤赖在她怀里，是真虚弱，但那双眸子却熠熠发光，攥着她手放上心口。
粗气，体力已经到极限，浑身上下软得跟棉花糖样，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艰难，听见林厌呼唤想说话，开口就咳出血沫。
林厌爬过去，捧起她脸，用手蹭着她脸上血迹却怎
也蹭不干净。
那嗓音下子就哽咽：“宋余杭，宋余杭……”
她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过，浑身都是血，黑色作训服已经湿透，鼻青脸肿，只眼睛被打到充血肿胀，右手则使不上力气，软塌塌地垂在地面上。屋里暗，林厌看不清她伤哪，只是股脑把人往起来拖，宋余杭沉，更何况现在她也受伤，抱不动她。
林厌眼泪瞬间就下来。
“好软。”
“……”林厌额角青筋,bao跳，甩开她，扭头就走。
“诶——等等啊，嘶……”宋余杭瘸拐去追，身上虽然没被子弹打中，但防弹衣钢板都弯，受全是内伤，更何况只胳膊抬都抬不起来，腿上个血洞潺潺往外渗着血，刚被流弹击中。
她这才觉得疼，刚刚又是打又是抱，她肾上腺素飙升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这下整个人放松下来，后遗症就来，还没站起来，就是阵天旋地转，林厌回身把扶稳她。
迎上她担忧眼神，宋余杭勉强笑笑：“没事……看看他还活着吗？”
“要不……你亲下，就不疼。”
林厌抬手就是巴掌：“妈穿防弹衣还装死，又想占老娘便宜，滚！”
宋余杭阖上眼，唇角挂着笑意，等待着掌风来袭，她手却迟迟没落下来。
反倒是自己被人拽着领口提上去，林厌直起身，温热唇落上额头，蜻蜓点水般得稍纵即逝，可是宋余杭却觉得，这个瞬间就是永恒。
林厌抱住她脑袋，嗓音有些哽咽：“你……你没事……”
“你伤哪？伤哪？走……走们去医院……”林厌吸着鼻子，自己也摇摇欲坠，却还是咬着把人往起来扶，两个人踉踉跄跄勉强走几步，又双双摔倒在地上。
这次，林厌没让她做人肉垫子。
宋余杭趴在她肩膀上，边咳嗽边笑。
“难得见你为哭次……”
“不过……”她勉强抬起还能动左手，伸手抹掉她眼角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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