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辛看着她脸色,有些欲言又止:“这个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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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她几乎都无心工作,还好最近没什大案子。
宋余杭边庆幸边忐忑地等到晚上,方辛给她发消息,请她去趟实验室。
她站起来就跑,险些被椅子绊跤。
方辛拿着两页纸质报告,把已经碾成粉末检材还给她:“两颗药,成分不同,颗是……”
林厌给她,本来以为她不会接,谁知她却伸手拿过来,那瞬间林厌眼里闪而过慌乱没能逃过她眼睛。
宋余杭回想起那个眼神,心里咯噔下,她拧开口香糖盖子,里面只剩两粒。
两片薄荷糖,看起来没什区别,宋余杭拿起其中粒,塞进嘴里,顿时皱紧眉头,从桌上扯过纸巾吐出来。
好苦。
这压根不是糖,是药。
她把自己经手过案例统统记下来,按时间年限死亡原因分门别类,字迹干净工整,红笔写是解剖中发现疑难点,偶尔贴着便利贴是注脚或者后来解释。
在五里镇时候,她站在天台上痛哭流涕地说,想当法医,该站在这里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在这个瞬间,宋余杭翻着这些手稿,从这些清秀工整字迹里也感受到她发自内心地对法医学喜欢。
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选择当法医,或许初衷是为替初南报仇,可是这多年下来,早就不知不觉间身体力行做到那句被全体法医学者奉为座右铭话。
——为生者权,替死者言。
儿就去哪儿~”
“关心啊?”
“上司关心下属不是应该吗?”
“他买不起钻戒送你呀~”
……
她顿下,才道:“治疗格林巴利综合症特效药,国内还没上市,特意找从前大学时导师确认过。”
方辛把薄薄张纸递给她,宋余杭看着那上面列出不良反应手就开始发抖。
失眠、脱发、呕吐、食欲不振……
她阖下眸子,喉结上下翻滚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颗呢?”
她是怎做到每次面不改色吃下去。
宋余杭捏着口香糖瓶子就往实验室跑。
方辛启动机器,戴上手套,把那两粒药分别放进培养皿里:“宋队,下午加急给你做,结果最快也要晚上。”
宋余杭点点头,那苦味在口腔里挥之不去:“好,麻烦你,又要你加班。”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林厌无疑是其中佼佼者。
宋余杭阖上笔记本,把眼里那丁点儿水光抹杀干净,她目光又落到那个口香糖瓶子上。
第次见她吃糖是解剖完丁雪那个晚上。
她穿着背心热裤,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冲她伸直手臂:“口香糖,来两粒?”
后来偶尔出外勤也见她带着这个瓶子,直到五里镇。
往事幕幕掠过脑海。
宋余杭眼眶微湿,唇角却含笑意,她把相框又放回去,不经意间瞥到林厌抽屉上还插着钥匙。
她心思动,拧下钥匙,随着“啪嗒”声轻响,抽屉弹出来。
琳琅满目法医学书籍,还有自己记笔记,几袋用来提神咖啡,瓶口香糖。
宋余杭拿出笔记本草草翻几页,不由得感叹: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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