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元看着她这幅样子,眼里就生厌弃:“看看你这幅要死不活模样,和你妈个德行,就应该让你死在外面,活着也是丢林家脸。”
林厌手指开始发抖,她阵阵地冒冷汗,清醒还没几天,远远不到能自如开口说话时候。
林又元就瞅准她这点,软硬兼施:“问过王教授,格林巴利不遗传,等你再好点,就安排兴业总经理和你见面,成话就赶紧结婚,婚后哪也别折腾,老老实实在家当你CEO相夫教子。”
林又元话音刚落,林厌手里纸“刺啦”声撕成两半,她猛地看过来,嗓子里堵得说不出话,只是红眼睛死死盯着他,眼里都是血丝。
那眼神狠厉、阴冷、似要撕碎他。
她从未有过这强烈地想要见到她念头,现在立刻马上,从未有过。
宋余杭口气跑到山脚下,拦辆士,直奔医院。
***
“你得病为什不早告诉?”
林厌靠在床上,本来是躺着,护工见林又元进来,觉得这样不尊重董事长,又把床摇进来。
“丁雪。”
“李诗平。”
“何苗。”
“吴威。”
“魏琳。”
出去。
旁边就是她书房,宋余杭按下墙上开关,屋里灯火通明,豁然开朗。
书房面积比她卧室还大,落地窗边放着跑步机等简单健身器材,完全能想象她工作累就来放松会样子。
宋余杭唇角泛起丝柔和弧度,把她掉在地下钢笔捡起来放到办公桌上。
桌上厚厚叠便签纸,吸引她视线,旁边还放个透明玻璃罐,宋余杭拿起来,晃晃。
林又元笑:“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十四年前不早就知道吗?你要是执意反抗,不介意十四年前你所经历,再让你经历遍。”
林厌咬着牙,舌尖尝到丝血腥味,她喘着粗气,呼吸像扯风箱般沉重。
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她还插着鼻饲管置管,手背上连着输液留置针,安静地折着千纸鹤。
林又元看着她动,她现在身体恢复情况,连张纸都折不好。
“回景泰,治病,以后不要再出去上班,江城市局那边会给你们领导打招呼。”
命令式语气。
林厌置若罔闻,只是折纸动作略有些急躁起来,可是任凭她再怎折腾,手指虚弱到连个折痕都留不下来。
……
她拿着这些皱皱巴巴颜色各异便签纸开始发抖,哆嗦着嘴唇,泪就落下来。
这些……这些全都是她经手过案子,解剖过遗体。
她看似不近人情,冷漠刻薄,却用种最原始最朴素方式怀念着他们,并且记住他们名字。
像这样大大小小玻璃罐,林厌橱窗里还有很多,宋余杭再也忍耐不住,拔腿就跑出去。
是千纸鹤,她还有这种小女孩才有兴趣爱好吗?
宋余杭失笑,拧开玻璃瓶盖,却不小心掉个出来,她捡起来想放进去却猛地怔,透过光线隐约看见上面有字。
她心里紧,迅速放在桌上拆开来,皱皱巴巴纸张上写着个陌生名字。
是林厌笔迹,她不解其意,又从玻璃瓶里倒些出来,挨个拆开。
这下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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