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伟大又深沉母爱。
她蹭蹭妈妈腿,像小
宋妈妈看着她高大背影躬下身去,从沙发底下扫出瓜子壳,叫她名字。
“余杭啊。”
“怎,妈?”她抬眼看她,手上动作没停。
“没什,就是看着现在你,想起刚出生时候,巴掌大点,医生说早产,估计活不过三个月,如今也这大。”
宋妈妈看着亡夫遗像,伸手比下,眼里渗出泪花。
宋余杭拉着她手和她起洗手,然后刷牙,洗完脸后开始脱她毛衣。
林厌摁住衣角,警惕地看着她:“你干嘛?”
“两个人起洗,省水省时间。”
“阿姨还在外面,你——”林厌瞪大眸子,被人把捂住嘴。
她明天还想不想出去见人?
“对,您是怎知道这些?”
宋母略有些赧然,她也没接触过这些。
“报、报纸上看呗。”
电视机里唱起“难忘今宵”,窗外零点钟声响起来。
宋母大松口气,开始赶人。
那个晚上在宋家度过除夕夜,成林厌后来最美好回忆之。
她靠在宋余杭肩上,有搭没搭地磕着瓜子,听宋妈妈讲些她小时候趣事,在宋余杭愈发害臊面色里哈哈大笑着。
宋母又陆陆续续问她些工作生活上事,林厌都老老实实答,包括自己病情也没在隐瞒。
宋妈妈听不懂这个病到底是什,只是在宋余杭述说,她会经常性失眠、长期服药、呕吐等并发症时,有些心疼这个苦命孩子。
末,最关心还是:“格……格什综合征,不遗传吧?”
“比你爸爸还高。”
宋余杭放下扫帚,半蹲在她身边,握着她手,有些动容:“妈——”
宋妈妈把她贴在鬓边黑发顺到耳后去:“以往看着你倒不觉得,今天看你照顾厌厌,才觉得女儿是真长大,有自己归宿。”
宋余杭把脸贴上她膝盖:“妈,无论多少岁,有没有女朋友,和谁在起,您都是妈,永远爱您。”
宋余杭知道,宋母不见得是接受同性恋,她只是爱屋及乌接受林厌,并且希望自己女儿能幸福而已。
“嘘,别吵,从前是偷偷摸摸,现在是光明正大。”
“唔……不可以!”林厌急红眼,抵死不从,气喘吁吁地,硬是把她推出门外,拿花洒滋她脸水。
宋余杭抹着脸上水珠,转头看见宋母还在客厅忙碌着,又过去帮忙收拾。
“妈,来,你先睡吧。”
她扶着人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拿起扫帚打扫着房间。
“得得,赶快去洗澡睡觉吧,明天不还要赶飞机呢吗?”
“好。”宋余杭把瓜子放进盘子里,拉起林厌就跑进浴室。
“妈,明天不用给们做早餐,想多睡会儿。”
“好,知道,知道。”
客厅里传来宋母拖长声音回答。
林厌口水还没咽下去,“扑哧”声差点全喷出来。
果然,天底下父母最关心都是这个问题吗?
宋母忧心忡忡。
宋余杭忍俊不禁:“得,妈,不遗传,再说,就算遗传不还有呢吗?再不行,领养个呗。”
她磕把瓜子,瓜子仁全给林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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