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过。
林厌时之间心绪翻涌,眼眶又红,攥着那根头发没动,哆嗦着嘴唇。
她多想冲出去找她啊,告诉她自己还活着,再抱抱她亲亲她,从她身上汲取丝温暖。这个地方真是太冷,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过得如履薄冰。
她没有个夜晚能安眠,在盛夏夜晚里都会出身冷汗,被自己冻醒。
医生说,这是经过大手术后正常应激反应,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患种
无论是周旋在心狠手辣毒贩里,还是与王强虚与委蛇,或者是直面生死,都比不过与宋余杭再次见面让她更耗心神。
她说她是“裴锦红”时候,宋余杭眼里闪而过震惊与痛苦没能逃过她眼睛。
明明爱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相认相拥,她痛彻心扉她亦感同身受。
林厌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不能哭,不可以哭,却仍是眼眶热,用牙齿咬着手臂,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咽。
良久之后,细弱如幼兽般哀鸣停止。
跟王强做事,哪有这种嘘寒问暖待遇。
刘志犹豫着,见她直伸着手也不好,那手腕白皙又纤细。
他心里热,捏着帕子角拿过来,虚虚抹下汗,闻见那帕子上还有股好闻香味,脸色微红。
“谢红姐。”
林厌又阖上眸子闭目养神,刘志坐进副驾驶,吩咐司机开车,又转头过去低声问。
等人走后,刘志看着躺在地上王强道:“红姐,这怎办?”
林厌手指拢上眉心:“好歹恩爱场,找个地方好好埋吧。”
“是。”几个身强力壮喽啰戴着手套进来拖起王强往外走去,剩余几个人拎桶水进来擦洗着地板上血迹。
刘志把沾血地毯扔进火堆里付之炬。
林厌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盘算着下步该怎办。
林厌起身,从橱柜里倒杯红酒,按下床头柜旁边暗格,弹出个木匣子。
她从里取出几粒白色药丸扔进酒里,杯沿冒出气泡,很快消弭于无形。
林厌拿起来晃荡两下,仰头饮而尽,打算起身去洗澡时候,却莫名觉得有丝不对劲。
她从床上坐起来,床铺还是她走之前样子,枕头放好好,被子四个角丝皱褶都没有。
林厌拧亮台灯,掀开被子,寸寸摸索过去,手指终于抓到丝细软,拿到台灯底下看,是根黑色短发。
“红姐,那批货……”
林厌眼没睁:“还给老虎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看来这个顶爷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对付。
刘志怔:“是。”
等回到欢歌夜总会,锁上门,林厌就靠着门板滑坐下来,手撑着额头,这晚上经历事,直让她觉得疲累至极。
王强死,这个消息得尽快传回去。如今她在欢歌夜总会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进步接近这个神秘组织核心领导层。
下步就是找货源,数目如此巨大新型d品幕后定隐藏着个庞大无比生产工厂,不把这个工厂揪出来,再查多少批货也是白搭。
“红姐,都处理好。”刘志敲敲车门,跑过来报告。
林厌回过神来,见他额上都是汗,微微笑笑,把自己手帕递给他。
“给,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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