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拧眉，就看见那几个男人把那瓶
工头怒骂：“艹你妈
，提前下工，还给你结
天工钱，祖上积德
，还想吃饭，滚！”
伙人骂骂咧咧往外走，宋余杭还待在原地，有人撞她下。
“你不走吗？”
“喔，不急，
去个厕所，帮拿下。”她说着，声音有些大，似是内急也顾不上许多，把钱塞给对方，就趁人不注意溜出队伍。
“嘿，傻子吧？”那人捏着这钱，乐开花，瞅瞅没人看着，把钱装进自己兜里，快步走出园区，再也没管她。
几辆货车已经停在物流园门口随时待命。
众人应声，纷纷埋头干活。
宋余杭跟着工头走：“那是谁啊？看起来好威风。”
工头回过头来“嘘”声：“不要命啦，赶紧干活。”
“好嘞。”宋余杭搬起个纸箱子，举重若轻往外走，抬上车，复又回来，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候，拿小刀划破角，果真是饮料，难道这伙人真做起正经买卖来？
言谈之间，车间门复又打开，上午出现过迷彩男人带着两三个手下走进来。
打人男人呲溜下从集装箱上滑下来，站直鞠躬：“虎哥好。”
宋余杭和其他人起埋着头浑浑噩噩地喊：“虎哥好。”
藏在安全帽下视线小心翼翼打量着他脸，宋余杭心里惊。
报纸上见过他名字：老虎！
在这里，弄灰头土脸，心里便多几分同情。
“行，你也来吧，好好干，工钱少不你。”
“谢谢，谢谢，谢谢大哥。”
宋余杭点头哈腰，鞠着躬送着人走远。等人走，那张脸就恢复冷峻肃杀。
她如愿以偿进入车间，戴着安全帽口罩，和别钦点进来人起干活。
宋余杭如愿以偿溜到平时上厕所地方附近，看她穿着工服，带着安全帽，路过人也都没管她。
这地方离后门不远，听见附近有说话声，宋余杭贴着墙角蹭过去。
夜幕已经降临，这是最好保护色。
平房里卷闸门半拉着，门口摆几张桌子，下午见过几个五大三粗男人坐在起喝酒抽烟，桌上摆着花生啤酒，还有几瓶车间里见过饮料。
老虎不在。
她不信邪，还是决定晚上跟过去看看。
今天下工早，还没到七点就干完所有活，工头把天工钱结给他们。
宋余杭捏着这毛票子出神。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提前下班。”
“没饭吃啊？”有人抗议。
东南亚曾赫赫有名毒贩，退役特种兵，国际散打冠军。
这样人物竟然也只是个喽啰，这背后水究竟还有多深？
老虎抽着雪茄，走过去随意拿刀捅开个纸箱子，露出里面瓶装饮料角。
他很满意。
“不错，继续干活，七点之间全部装上车跟走。”
她发现，这些人都是工龄比较久些，还有几个，身上有些功夫。
她动作慢点，就会惹来对方凶狠瞪视，随即狠狠鞭子抽在身上。
“看什
看，干活！”
工头忙跑过来，递给打人男人根烟：“大哥消气，消消气，新来不懂事。”
“新来也能安排进里面干活？”那人斜着眼睛看她，脸上股凶悍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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