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
“说!”林管家又加重几分力气,把人摁在床上,因为剧痛她边泪流满面,边声嘶力竭地咆哮。
“没有人让来!林又元就是想让你死!想让你死!救……救命啊!”
女人尖利嗓音很快穿透房间,弥漫在整条走廊里。
两个人都没有阻止这样垂死挣扎,是因为他们知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林舸说,如果他发现,就趁他不备下手,刀子只要戳进胸口,他现在身体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必死无疑。
事已至此,反正左右都是死,金夏深吸口气,豁出去。
她左手稳稳接住水杯,与此同时,右手乘其不备从包里掏出水果刀,猛地扎向他心口。
变故来太快。
林又元瞳孔里寒光闪而过,他似是也没料到金夏有这个胆子,就是这怔忪功夫,刀尖已在眼前,皮肤已隐隐感觉到刺痛。
为使药效迅速挥发,金夏没倒太多水,此刻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动作,掌心里全是冷汗。
喝啊,快喝,喝吧,喝就解脱。
眼看着他仰起头,即将触碰到水面时候,林又元却又停下来,唇角浮起丝冷笑。
“这水里怕是有东西吧。”
金夏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里,强笑道。
恐怕叫不是大夫,而是杀他人吧。
金夏还是太嫩,林又元这辈子什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使现在病入膏肓,也丝毫不影响他判断力,她自以为小动作做足够隐秘,实际上她紧张悉数落入他眼底。
林又元回转身来,靠在床头上喘气,微眯眼睛看着她把水杯递到自己唇边。
她手有些抖,水面泛起涟漪。
这杯水有问题。
救兵不会来,没有人能救她。
金夏错愕,泪水糊得满脸都是:“怎……怎会这样?”
“身在棋局中,人人都是
“去死吧!”金夏发狠,再要用力往前挪动分时候却感觉手臂重若千钧,压根抬不起来。
她错愕回头,林管家面沉如水站在身后,鹰爪般手死死箍着她肩膀。
她直以为林管家是个面弱书生,只能帮林又元处理些日常杂事普通仆人,谁知道此刻在他重压之下,她条手臂发出咯吱脆响,骨头几乎快被捏断。
金夏发出声惨叫,那把刀掉在雪白床单上。
林又元咳两声,依旧散着衣袍,抬眼看她。
“怎会呢,这可是当着老爷面倒,给夏夏百个胆子也不敢对老爷动手呀。”
林又元把水杯递过去:“那你先喝口。”
金夏目光凛,暗道不好,多半是被他怀疑,既然如此,就只能……
“好。”她巧笑嫣嫣,纤手就要伸过来拿他手里杯子,两个人距离极近。
林又元穿着单薄病号服,骨瘦如柴,领口微敞着,露出半边胸膛。
金夏看他迟迟不喝,勉强笑道:“老爷,快喝吧,您直咳嗽,润润嗓子。”
说着,坐在床边,杯沿轻轻抵在他有些干裂起皮嘴唇上。
那张脸无疑是花容月貌,却也让人十分恶心。
林又元心底蔓上丝寒意,面上不动声色,冷哼声道:“自己来。”
说着,干枯手颤颤巍巍扶住杯子,微微仰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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