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再说什,赵俊峰很快转身离去,挥手示意她别送,背影消失在校园里。
有人说,十八岁是成人礼,可是宋余杭直觉得,参加工作这年才是。
那之后她遇到许多挫折磨难,都咬牙扛过,虽然没去找赵俊峰,可她始终记得他那句话,把个二十二
“师傅,再见。”
赵俊峰脚步微微顿。
她把手拢成喇叭状:“保重身体,无论走多远,去哪,您都是师傅,会回来看您!”
犹如电影长焦慢镜头回放,她永远记得那个黄昏里,赵俊峰缓缓转过身来模样。
就如同此刻。
赵俊峰微微笑,抿口可乐便不再喝,医生已不许他喝高糖高热量饮料。
“刑警生涯没有你想象那容易,你会遇到危险,也会经历挫折,甚至……”
他略微顿:“还有很多看不见诱惑。”
宋余杭似懂非懂,又拿起易拉罐灌口:“你说这些,都经历过吗?”
赵俊峰沉默半晌,看眼手表。
宋余杭怔,也拉开拉环,与他碰个满杯,泡沫溢出来。
“毕业快乐。”
末,少年人又觉得有些不尽兴。
“四年,您就请喝这个?”
赵俊峰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她肩膀。
理想、灯塔和引路人。
这声师傅,又唤醒他久违回忆。
他记得她毕业那天,两个人约赛最后场拳,从开始她打不过他,到势均力敌,再到他甘拜下风。
宋余杭用整整四年。
这四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这天,等到真把人打趴下时候,宋余杭却又有丝怅然,这代表她长大,而赵俊峰正在老去。
两个狱警左右架着他,老人艰难转身,那瞬间她看见他脸上浮出久违笑意,身上颓废灰败之气扫而空。
就如同她二十二岁那年样。
彼此赵俊峰也是笑着屈指在自己太阳穴上轻点下,动作是那样意气风发,潇洒利落。
他说:“余杭,加油,有困难找师傅,江城市里谁敢欺负你,让他来找。”
宋余杭扑哧声笑出来,她如今身手不欺负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
“不早,该回去。”
宋余杭起身送他,把人从座椅上扶起来,赵俊峰捡起背包拍拍灰背好。
“别送,你明天不是要去报道吗?早点回去休息吧。”
也不知道为什,今天赵俊峰总让她有丝捉摸不透感觉。
宋余杭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她只是追出拳馆门口,站在夕阳下冲他挥手。
“警校有规定,在校学生不得饮酒。”
宋余杭嘀咕:“说好像,上班就能喝样。”
说到上班,赵俊峰脸上敛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参加工作,才是你职业生涯开始啊。”
宋余杭把易拉罐放到边,活动着肩周:“早就等着这天。”
彼时他鬓边已经有几缕白发,身手没有昔日那灵活,被她打倒在地,半天趴不起来,宋余杭伸手扶他把。
“师傅……”
赵俊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关节炎又犯……”
她把人扶到擂台边坐下,赵俊峰从自己包里翻出两罐可乐,递给她瓶。
“来,毕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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