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拍拍她肩膀,递过去杯酒。
冯建国还穿着拍照时那身衣服,宋余杭留意到他肩章上银色橄榄枝绕半周国徽,已经是副总警监衔。
她举起香槟杯和人碰下:“恭喜。”
冯建国笑笑,也趴在栏杆上:“喜从何来,不过是去收拾烂摊子,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去多陪陪孙女。”
宋余杭也笑,眼眶还是红:“知道您,嘴上说着不愿意,可还是会出
郭晓光终于后知后觉回过丝味儿来:“您认识那位姓赵大伯?”
宋余杭摇头:“不认识。”
郭晓光眼底略有丝怅然:“他可真是个好人啊,还想着,有朝日能当面报答他恩情呢。”
宋余杭笑笑,不置可否。
那晚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告诉他,他爸爸是因为谁才蒙冤入狱。
郭晓光还在喋喋不休,也许是因为受这喜庆氛围烘托,也是因为见着自己救命恩人,男人脸上满满都是喜悦激动。
“托姓赵那位大伯福,才能改头换面,还凭着手艺进家大酒店当学徒。”
“当时厨师长带们过来做菜,说是婚宴,也没仔细看,没想到是您和……”
“不管怎样,还是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托您和林法医福,爸得以沉冤昭雪,新闻们都看,妈当时就激动地扔拐杖起来走两步,还说要是能再见到您二位,定要给您们磕头。”
,谁知道这回这容易……”
宋余杭听到这里,微微红眼眶,转过身去撑在栏杆上。
郭晓光停下来:“宋警官,您怎?”
宋余杭勉强笑笑:“没事,最后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他叫什名字?”
郭晓光想想。
不是不能,而是不忍。
这世上残忍事太多,就让他内心保留最后片净土吧。
如果时光能倒回去,宋余杭也希望赵俊峰永远是那个赵俊峰,是她心里亦师亦友又似父亲般存在,也是郭晓光眼里大好人。
可惜啊,韶光已逝,他终究是要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然何以慰亡灵,何以慰孤魂,何以慰疯魔,何以慰那些怀揣着痛苦,仍然选择坚强地活下来人们。
郭晓光走之后,宋余杭个人在栏杆边吹着海风站很久。
他知道这二位不缺钱,林厌还曾资助过他们,看着周遭这片张灯结彩,欢乐祥和气氛,郭晓光兴奋地舔舔唇。
“这样,会再去后厨做几道拿手菜,不要钱,全当是片心意,送给你们尝尝鲜。”
宋余杭胳膊肘撑在栏杆上,肩膀剧烈抖动着,默默泪流满面。
郭晓光终于察觉到丝不对劲:“您怎?”
宋余杭连连摆手,哽咽着:“没、没事,就是……高兴。”
在他拿着介绍信追出厂区,总算拦下他,并且再三央求他告诉自己名字,日后好报答他时候。
来人鸭舌帽下露出撮白发,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姓赵,报答就不必,是……对不起你们。”
最后半句话他说语焉不详。
郭晓光没怎听清,等他还想追问时候,老人已经拉开路边停放着辆车车门,坐进去。
车子很快就从他眼前开走,他连个车牌号都没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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