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人打理,去年秋冬落下树叶在脚下形成层腐烂又松软泥土。
两个人深脚浅脚地走着。
那秋千架就搭在白桦树下,落满灰尘,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着。
林厌抚摸着旁边那棵白桦树上勒痕:“这里原本是没有秋千架……”
“那……”宋余杭好奇道。
眼看着保姆就要追上来,小女孩从池塘里扬起水泼她身,自己怀里抱着活蹦乱跳金鱼跑走,没想到踩在青苔上脚下滑,摔个狗啃泥。
金鱼在地上蹦哒着。
女孩子摔在轮椅边上,被人只手提起来。
林又元冷着脸,沉声道:“带下去,关禁闭,什时候知道错再放出来。”
“放开,放开……混蛋!”
她浏览着,选林厌笑得最灿烂那张发动态:
亲爱法医小姐,不要哭。
愿意为爱你这件事情,付出任何代价,此誓终生有效,欢迎检阅。
***
从塞班回来后,林厌很快接到拍卖行打来电话,她走之前委托他们拍卖林宅有眉目,让她们过去收拾下东西。
何苗。
丁雪。
李诗平。
……
谁来赔他们青春,和曾经鲜活过生命。
。
宋余杭手指穿过她发,替她吹着头发。
林厌:“你说他们都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们是吃枪子,可是其他人呢?”
林厌为复仇,意孤行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前半生。
陈初南妈妈为寻求真相,颠沛流离大半个中国,最终晚景凄凉死在故乡。
林厌笑笑:“小时候和林舸在这里玩,突发奇想要拿麻绳在树上绑个秋千,什防护措施都没有,结果摔个四脚朝天。”
“第二天,这个秋千架就搭起来。”
宋余杭拿纸巾拂去座椅上灰尘:“要坐坐吗?”
林厌目光从秋千架上垂落到下面厚厚落叶
……
林厌眨眼功夫,那些画面却又消失。
宋余杭拉着人走进去:“秋千架在哪?”
林厌垂着眸子:“后花园里。”
林氏豪宅后面有片人造林,栽满桂花树、香樟、白桦以及银杏,年四季各有各景象,风吹过发出树叶沙沙声音。
随着雕花铁门缓缓在眼前打开,林厌仿佛还能看见昔日门庭若市。
林又元由管家推着出来,身后跟着大群西装革履精英人士。
两个半大孩子在花园中闹,保姆跟在身后追。
“林舸,快跟上,们去那边玩。”
“小姐,小姐,别跑,池子里金鱼不能逮啊,那是老爷花大价钱买回来……”
宋余杭无言以对,放下吹风机,把人揽进怀里,亲吻她发顶,给她安慰。
这个问题她想,可能世界上最聪明哲学家,哪怕是苏格拉底来也回答不吧。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说点别,譬如:爱你。
林厌闹累,哭够,最终还是在她怀里睡着。
宋余杭放在床边手机震下,她伸手摸过来,外面天光大亮,摄影师发来为她们所拍摄婚纱照。
在狱中冤死屠夫,郭晓光母子战战兢兢隐姓埋名下半辈子。
甚至是已经死去那些人。
她亲手解剖过那些人,写在千纸鹤上那些人。
白灵。
吴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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