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每个人都这样?”
聂渊问出口后,自己都觉得这个
听到脚步声,纪无欢立刻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他似乎才睡醒,眼皮沉重得睁不开,虚着眸子,把拉住聂渊手,脸立刻贴上去,用柔软鼻尖蹭蹭男人温暖手背,嗓音带着软乎乎鼻音,迷迷糊糊地抱怨道:“陆哥哥,你去哪里,好冷……”
“你……”肾亏?聂渊把嘴边嘲讽话硬生生咽回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绞尽脑汁半天,总算挤出句话:“你没事?”
“有事……”纪无欢撅着嘴,语气老委屈:“好冷。”说着还打个喷嚏。
难不成是感冒?
聂渊见他这副模样,立刻有些紧张。
天微亮时候,聂渊听到外面有人开门出去,也就跟着起来。
他去厕所冲个凉水脸,然后下楼看看。
昨晚给他们上菜妇人就是这家宾馆老板娘,她很早就起来,正坐在院子里洗菜,看到他还主动打招呼:“嘿,小伙子,昨晚睡得怎样啊?”
或许是看出聂渊精神不佳,又问道:“是不是不太习惯?咱们这里风大,有时候刮起来呼呼得响,晚上可以喝点咱们这里酒,睡得沉。”
“嗯,你们这酒是怎酿出来?”
清晨,纪无欢是被冻醒。
睁开眼睛时候,透过窗户,发现外面天空已经亮,江风吹进来,冻得他抖抖,看手表,刚过7点半。
纪无欢看向身侧,发现他暖宝宝聂渊已经不见。
聂渊6点多时候就醒,准确说他是夜都没怎睡好。
前半夜时候,他不自在到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只能僵硬地搂着纪无欢,后半夜他逐渐习惯些,才后知后觉发现。
在恐怖世界里不管是受伤还是生病都是件很危险事情,如果状态不好,遇到危险,很容易出事。
他赶紧把被子拉起来,全部裹在纪无欢身上,然后摸摸对方额头,发觉没有发烧,才松口气:“你等着,去弄点药。”
谁知纪无欢却趁机抱着他,又不肯撒手。
那张脸就在贴在他胸口上,蹭啊蹭啊蹭,黏好半天,然后搂住他脖子,纪无欢将下巴摆在他肩膀上,低声说道:“陆哥哥,你可真好。”
莫名,像是有股暖洋洋东西冲进聂渊心脏,他还没有回味过来这是什样味道,就又觉得有点酸溜溜。
妇人笑着说道:“要不带你去酒窖看看?”
聂渊抱着双臂,仔细打量下这位老板娘,她仍然穿着昨天那身,深色袄子,红围裙,皮肤粗糙,手指在冷水中泡得有些红肿,脸上是朴实笑容。
跟她眼神对上后,聂渊装作若无其事模样:“不用。”他说完围着这个院子转转,然后回到房间里。
进去时候,张祥财还没醒,却见纪无欢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在床上拱成团。
他在干嘛?
他居然有种微妙反应!
这个认知让聂渊有些恐慌。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对纪无欢有这种特殊反应,思考会儿,他把这种感觉归类为:
定是因为这里太潮湿,身体不适所致!
好在纪无欢睡着之后还算安稳,缩成团钻进聂渊怀里,调整到个舒服姿势,就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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