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渊微微挑眉,拿过他手中拖把杆,把那坨东西翻个面,还用手电筒照上去,仔细观察。
那不但是张脸,还是张人皮。
只是脸以下部位彻底扭曲成团,应该还没在便池里塞多久,用拖把杆戳戳,就展开来成张完整人皮。
而且这张脸还很熟悉,它是院子外面那个卖水果摊贩皮!
纪无欢想起前两天还跟她握过手,就差点没吐出来!
“那还帅吗?”
“帅!”
聂渊惯性回答,答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啊,看这白痴怎笑得有点得逞味道?
纪无欢稍微休息会儿,喉咙不那疼,虚着眼被聂渊扶着回去捡回眼镜。
然后两人继续下镜子。
能自恋成这样也没谁,他想起当年初中毕业时候,纪无欢去老师那里把被没收东西领取回来。
人家都是游戏机、玩具、漫画、,只有纪无欢是整整箱小镜子,没错都是他上课用来自恋神游小镜子,堆满满箱。
以前聂渊经常用这个嘲笑他跟个娘们似得,还给他取外号“班花”,结果纪班花还真就装作羞答答小姑娘,天天粘着他,差点被恶心死。
所以说,纪影帝演技那是从小就练起。
纪无欢还不肯睁眼,执着地又问遍:“脸还在吗?”
无欢并没有真晕倒,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突然摸到自己脸上全是血,以为皮没,打击得他双眼黑,半天才缓过来,小声地叫道:“陆哥哥,没事……”
话是这说,可实际上,纪无欢根本是脸恐惧,紧闭着眼睛,浑身发抖,白净手指紧紧抓着聂渊衣角。
看到纪无欢这小可怜模样,聂渊心情很复杂,边是在心里吐槽这胆小鬼,吓死活该,边却又不怎熟练安慰起他。
这刻,纪无欢不是为保持小奶狗人设,而是真情实感难过!
纪无欢撅起嘴,委屈巴巴:“陆哥哥,怕……”
聂渊把隔壁厕所隔间皮也都挑出来,刷刷刷,地上立刻摆好几团。
大多不知道塞多久,鼻子眼睛身体揉成团,已经分不开,空气里弥漫着股令人作呕臭味。
纪无欢突然想起在学生时代听过个鬼故事。
有人通过镜子请仙,请出来却是恶鬼
聂渊找出把螺丝刀,下起来就快多,他刚下两颗钉子,突然发觉身后拉着自己衣摆纪无欢“咦”声。
聂渊赶紧扭头。
纪无欢拿起刚才在关键时刻倒下来救他幸运拖把杆,拔出来后将便池里那团密密麻麻头发从血水里给挑出来,尽管已经做好定心理准备。
结果还是被吓得手抖下,因为那头发下面竟是张白花花人脸!
这抖,眼眶里面眼珠子还掉出来,带着血丝在地板上滚滚。
“在。”
“真吗?”
“真。”
“你不要骗!”
“没有!”
“没事。”
“不是怕这个……”纪无欢身体抖得更厉害:“不敢看,脸、脸还在吗?”
“噗。”
聂渊实在是没憋住笑出声来。
他见过那多玩家,哪个死里逃生后不是庆幸不已,只有纪无欢,聂渊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果然白痴思维方式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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