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齐正色道:“可能性是绝对存在。但直是乐观主义者,感染与畸变低谷期已持续20年,陈教授说低谷期很可能持续另个10年,他论证很有说服力。能影响数值因素数不胜数,认为不必过度担心,但也要保持居安思危心态,不骄不躁,打好每场仗。”
他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又带上教导式口吻。
当老师当久,总是有这种毛病,老以为陆听寒还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小孩子,话不多,表情也不多,唯有看他排兵布阵时,那双灰蓝色眼中像是有火在燃烧。
转眼就是22年,少年身姿已比他挺拔,独当面,肩扛起名为“明天”重任。
苏恩齐很快意识到这点,又笑:“人老就是不中用,你不用提醒这些。你已经有答案吧,你觉得高峰期要来临吗?”
联盟仅有两名上将,便是陆听寒和苏恩齐。
如果说陆听寒是乍然出世利刃,所向披靡,无往不利,那苏恩齐就更像是联盟坚盾,在长久时光里,他抵御洪流,平定人心,尽管这些年由于年龄增长,他已将大半指挥权交给陆听寒,但他依旧是极具象征性存在。
利刃与坚盾,不同性格、不同经历、同样功勋显赫,这本就是很有故事性,再加上苏恩齐是陆听寒恩师,更让他们添几分让众人津津乐道传奇色彩。
“苏老师。”陆听寒喊声。
苏恩齐朗笑两声:“陆上将,你都出师那多年,再这叫脸上实在挂不住啊!昨天那仗打得太漂亮,自愧不如!”
“仅此次。”陆听寒说。
尾巴被解开后,时渊如愿以偿,抱着枕头和被子进陆听寒卧室。
卧室和书房是个风格,简朴到极点,大床、床头柜、张桌子、台灯和书架,全都是素色。
陆听寒说:“你先睡,还有事情。”
“好吧。”时渊说,他上床后眨眼就裹起被子,蜷成团,只露出白皙面庞和半截尾巴尖——尾巴尖正在愉悦地摆动,“等你回来,你要快点上床呀。”
“是悲观主义者。”陆听寒说,“认为高峰期已经开始,只是没有
“您过奖。”陆听寒依旧是平静语气,“空军不能再有损失。”
这次行动中,联盟损失架“红雀”武装直升机——它从东南前哨站起飞,被感染鸟群包围。它旋翼搅碎怪物血肉,但鸟群尖嘴、利爪刺穿钢铁,它在最后次上提中旋翼失速,坠向地面。
两位驾驶员没能幸存,而前哨站也有位战士死于鸟群。
今夜丧钟为三位英雄而鸣。
陆听寒说:“过去十三年内,鸟类感染生物从未有如此大规模行动,深渊观测塔监测数据也不稳定,不排除短期有其他,bao/动。您觉得下个感染高峰期要来吗?”
陆听寒道别团时渊,回到书房。
他处理半小时文件,仔细看主城研究所对鸟群出具初步报告。
终端响,来电显示是“苏老师”。
陆听寒接通,白发苍苍老人出现在全息投影下:他精神矍铄,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痕,又把曾经精壮身躯压得弯曲、削得单薄,却没有磨灭他眼中坚毅。
——苏恩齐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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