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时候时渊拿到工资,共1488元,向联盟交完税后还剩1041元,扣去饭钱,再加上前半个月工资积蓄,只有110元左右。
钱不多,但可以先还给陆听寒。
特蕾西是沃尔夫冈养女,剧院算是她自家生意,她不拿工资,但月末也有零花钱。
她跟时渊说:“把所有零花钱都放进保险箱,共50联盟币,留给伊莎贝拉女士。”她猫尾巴遗憾地垂落下去,“不过,那可是两袋糖果钱,本来想尝尝草莓味棒棒糖。”
时渊问:“你去告诉沃尔夫冈先生?”
陆听寒说:“哪里给你这种印象。”
“可能是之前弄坏你衣服吧,工资太少,要好久才能还得起。”
陆听寒早就说过不用在意这事情,可时渊还耿耿于怀。
时渊继续说:“弄坏四五件衣服,你之前还借300块,时薪是6块钱……”
“别想这个,”陆听寒说,“不用你还。”
时渊说:“你给备注真是本名吗?”
“当然,”陆听寒低头,“不然呢?”
“好吧。”
当天晚上,时渊又梦到陆听寒把他卖换钱,以报划烂五件衣服之仇。梦中堆人类对他虎视眈眈,他吓到尾巴打结,醒来后抱着枕头去找陆听寒,问他能不能起睡。
陆听寒帮他解开尾巴,说:“时渊,上次说‘仅此次’。”
,雪花耳坠亮闪闪,而程游文飞快地看眼秦落落。
那眼神和平时是不同。
炽烈到藏千言万语,又怯然到触即碎。
这回时渊相信夏舫说是真。
原来喜欢个人会是这种眼神啊。他想。
“他不给吃糖,怕蛀牙。”特蕾西撇撇嘴,“都是偷偷买。好啦是自愿给出去零花钱,不会后悔。你快回家吧,祝你周末愉快。”
时渊去到车站,等车时,看到路边有人在卖零食。
零食种类不多,大多是饼干和硬糖,包装倒是花花绿绿。其中小袋糖果里,有草莓味棒棒
“要还,”时渊坚持道,“不知道你衣服多少钱,你告诉价格,会慢慢攒钱还给你……啊。”
陆听寒上手,猛揉时渊脑袋。这招对时渊有奇效,屡试不爽,时渊立马忘记刚才话题,发出满意声音:“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噜。”
陆听寒就这样成功地跳过话题。
明月高悬,这是个安静夜晚,时渊窝在陆听寒身边睡着。
之后个月,野玫瑰剧团把第二幕戏和第三幕戏都排练好,切进展良好。
时渊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听寒:“……”
陆上将用自身行动证明,凡事旦破例,就不可能存在“仅此次”。时渊抱着枕头进他房间,用被子把自己卷成团,然后滚到陆听寒身边。
陆听寒问:“你又做什噩梦?”
“又梦见你把卖。”时渊说,“这次涨价,卖500块钱。”
当天晚上回家,他就睁大眼睛盯着陆听寒看。
陆听寒本来埋头在看报告,隔会问:“时渊,你为什要这样看着?”
时渊看他几秒钟。
陆听寒眼中没有太多情绪,古井无波,他什都没看出来。
陆听寒又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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