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城市都很好。”年轻妻子说,“还是更喜欢拾穗城,来这里看到麦田和舞台剧。现在能坚持搞艺术创作人太少。”她含笑看向时渊,“你演得真不错,之前竟然没认出你。”
“眼就认出来!”另个人说,“看过两场《殉道者》!”他拉着时渊问,“哎,你们团长是不是很凶啊,看他副不好惹样子,之前还想找他要签名来着,硬是没敢去。”
“沃尔夫冈先生只是不大爱说话。”时渊说,“他是个很温柔人,肯定愿意给你签名。”
那人很高兴,连声说要再去看场演出。
“什时候呢?”时渊问他。
“为什那说?”老奶奶拉住他手,“时渊,你是个好孩子啊。从来没见过你那耐心人,给每个人倒热水、递纸巾,讲好笑事情,还听们唠叨那多。你刚刚不还帮小周照顾花吗?”
时渊抬头,刚好看到那对夫妻。年轻夫妻对他笑——那妻子眼眶总是红,却被时渊笑话逗笑好几回。
而另个角落年轻人非常喜欢《殉道者》,第天就认出时渊,追着他问剧团事情,乐此不疲。
其他人也都认识他。
“你当然属于这里。”老奶奶肯定地说,“们都喜欢你呢。开心点,等你指挥官男朋友回来,可不想看到你难过啊。”
秦落落模样。
时渊不理解他们恐惧,只能尽可能地安慰,在有人哭时候给他们递纸巾,搜肠刮肚,说些从剧团里听到笑话——他从来不知道那些笑话笑点在哪,但他知道,人类听到它们都会开心起来,所以他就记下来。
人们是被他逗笑,时渊反而纠结起来。
战况紧急,怪物是他同类,但他也不想这些人类死掉。他想要那不可能和平,身处夹缝之中,同时听着怪物尖啸和人们啜泣,不知所措。
又个深夜,老奶奶坐在他床边、说着安慰他话语时,时渊说:“不属于这里。”
那人想想:“希望是明天。”
周围传来低低笑声。
老奶奶又讲起山山,说山山很喜欢吃曲奇饼,她经常会带几块在身上。她偷偷塞块给时渊,说:“这是最后块,自己做。”
当晚地动山摇,“号角”歌声回荡于云霄之上,每次震颤,轰然巨响,总传来各种杯子盆瓢、重物落地声音,乒乒乓乓,倒是听不见哭声。时渊窝在床角落,拿出曲奇饼,小口吃着。
曲奇饼上有果干,
她提到过很多次那个“男朋友”,每次都送上最真挚祝福。
时渊小声说:“如果,那个指挥官是你最讨厌人呢?”
老奶奶看着他,几秒之后,明白切。
她说:“时渊,那也会样祝福他。”
傍晚,众人围坐在起。那对夫妻谈起风阳城故事,他们说,那里有巨大太阳能板和风车,能源塔和发电厂怎也望不见尽头,电流顺着蛛网般电网,涌向联盟每个角落,于是长夜燃起明灯。
老奶奶惊讶道:“你在说什?”
“不属于这里。”时渊又说,用尾巴盘起自己。
要不是他承诺过陆听寒,他根本不会来避难所。
他想回荒原。
他想回陆听寒身边,被他抱在怀中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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