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宵禁钟声响起,陆听寒放下手中速写本,又看向时渊。
时渊立马警觉:“你是不是又要问礼物?”
“不是。”陆听寒说,“不想提就不提,没关系。”他摸摸时渊脑袋,笑,“晚安。”
陆听寒是放弃礼物这码事。
但时渊没觉得高兴。
时渊:?
傍晚,时渊趴在窗户前看火烧云,说:“陆听寒,你看那朵云像什呀?”
陆听寒:“礼物。”
时渊:??
临近夜晚,陆听寒和军部通轮电话,他下来客厅时,时渊正盯着那大捧花。
“只是不聪明,又不是真傻!”时渊抗议,“你怎能诈呢,就说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为什还要再问次!原来你开始就准备套话!”
陆听寒提醒:“要糊。”
时渊赶紧埋头,继续翻炒鸡蛋。
他做出番茄炒鸡蛋不好也不坏,能吃,但也不是很好吃。
其他菜是破铜做,要可口多。
“不算很多吧,天就几个。”
“你时薪多少?”
“两块钱。”
“工作包午餐吗?”
“包。”
件小小礼物。
万万没想到,陆听寒分外执着。
第二天时渊休假,陆听寒竟也是破天荒地待在家里。
中午,时渊表示通过大半个月工作,他已经学会炒菜,陆听寒就让他试试。
食物分配处最常见是番茄炒蛋,时渊也只学会这个。他把番茄切块,和炒鸡蛋放在起,有些笨拙地翻炒。
他回到屋内,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床头花瓶。那朵花怎看怎般,平平无奇,实在不争气。
他死盯着花看,没会儿脑袋垂,栽到枕头上睡着,连灯都忘关。
还没睡上
就是这花昨晚让时渊蔫掉。
陆听寒走到时渊背后:“……礼物和花有关?”
他这冷不丁地问,时渊被他吓到飞起来,尾巴上鳞片都炸。
“没有关系!”时渊强调,“绝对没有任何点点关系。”
陆听寒敷衍地“相信”:“原来如此。”
“好歹是从无到有第步。”陆听寒放下筷子,“万事开头难。”
时渊承诺道:“会再学。”
下午,陆听寒看书。
时渊在他身边上网查“番茄炒蛋要怎做得好吃?”查到最后,他说:“还是不明白,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陆听寒眼都没抬,修长手指翻过页书:“先有礼物。”
“昨天吃什?”
“拍黄瓜和豆苗汤。”
“给礼物是什?”
“你礼物是……”时渊讲到半,睁大眼睛猛地打住话头。
陆听寒挑挑眉:“你竟然反应过来。”
陆听寒站在旁边,是副难得懒散模样。他穿着短袖家居服,拿杯冰水,手臂上线条紧实而流畅,背倚着台面侧头看时渊,闲闲问道:“除番茄炒蛋,分配处还有什菜?”
“很多呀。”时渊边炒鸡蛋边说,“什豆苗汤、烤茄子、炒土豆丝和酱油青菜,偶尔会有罐头猪肉。”
陆听寒又问:“旁边工地在建什?”他今天似乎乐于提问。
“好像在建个新医院。”时渊回答,“也不大知道,工地上每天都有好多人。”
“有很多人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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