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想想:“特蕾西也要做手术,对吧?”
程游文顿下:“对、对啊,没错。”
时渊问:“特蕾西钱够花吗?”
“她手术没那贵,”程游文解释,“加上沃尔夫冈有存款,没问题。”他手指沾钱币油污,在衣服上来回擦着,“们之前也想给特蕾西存钱,但她不乐意,不让们这干。”
他继续在衣角搓着手指:“她坚决不同意嘛,们也没办法,她直是个很懂事听话孩子,不想给人添麻烦,还说等她长大,肯定会把这笔钱还给沃尔夫冈……后来,伊莎贝拉也要做手术,们才弄个存钱箱。”
切似乎和以前样。观众笑声和掌声从未消失,可是走出剧院、走上街头,某种不化东西似乎凝聚在半空,是灰暗阴沉。
“真有救世主?”时渊问秦落落。
“救世主?”秦落落正在后台化妆,小心翼翼地涂睫毛膏。涂完,她对着镜子左右打量,漫不经心地继续说:“怎可能?如果真有这种东西,祂就该在70年前出现。”
她抿抿嘴唇,确保口红完美无瑕,最后次检查妆容,起身,拖着长裙摇曳地走向舞台。
灯光明亮,掌声雷动。
时渊又开始演戏。
生活重回正轨,观众比过去少太多,他们不得不压缩场次,从每周三四场,变成两场。
“过段时间就好起来。”秦落落是这样说,“每次大警告后客流量都是这样,估计再过个个月,就能恢复成之前样。”
总之,时渊兢兢业业地上台演出,没事时候就整理后台、给剧院门口换广告。
他扮演林莫,被杀死好多次;他扮演柏树妖,又被杀死好多次;他扮演救世神……这回没被杀死,倒是拯救世界。
时渊还记得伊莎贝拉故事。她是沃尔夫冈老师,把自己名下加西亚大剧院转给沃尔夫冈,才有野玫瑰剧团今天。
特蕾西很喜欢伊莎贝拉。
她不想程游文他们给自己垫付手术费,但是给伊莎贝拉存钱时,她比谁都积极。时渊不止次看到她存下买零食钱,几块几块地放进存钱箱。
时渊问:“等她们两个做完手术,都能恢复健康吧?”
“手术成功话,至少会比现在好多。
她露出漂亮笑。
有次演出完,时渊和程游文起去存钱。
给伊莎贝拉存钱箱挺满,钞票堆大叠,厚厚实实。时渊存20块,程游文存50。
等程游文锁好保险柜,时渊问:“伊莎贝拉女士病怎样?”
“也就那样,不好不坏。”程游文回答,“沃尔夫冈经常和她联系,她现在病情稳定,钱也还够用,们这钱是留着她以后手术用——大手术都很花钱。”
每到故事结尾,沃尔夫冈扮演雷奥跪在他面前,动容道:“你真、你真能拯救世界,让成为真正英雄吗?”
这时候时渊就向他伸出手——他样貌诡邪,神情温柔,金色、朦胧天光如雾气般弥漫,美不胜收。
雷奥死在神座前,世界上怪物消失,从此赢来新纪元。
每当舞台剧落幕,时渊和其他人肩并肩向观众鞠躬,总会有雷鸣般掌声。
他还是怕人,还是紧张,但到底是适应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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