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想想不放心,又确认:“和他下次约在这周五,可以过去吗?那天你没有事吧,没忘什事情吧?”
陆听寒说:“这次没有。”
他回头看眼时渊。
时渊整个上半身都被花给淹没,艳丽花束上,只露出对尖尖恶魔角,他移动得很缓慢,就像是大团花在慢慢往前挪。
他从花团后头发出声音:“那就好。不过真好巧啊,他约两次,刚好两次们都有事情!!”
陆听寒边走边说:“你之前被邀约过那多次,怎就答应他?”
“因为段牧是朋友。”时渊解释,“不像其他人,其他人都是在向求偶,奔着要和交/配去。”
陆听寒:“……”
陆上将不愧是陆上将,听到这惊为天人用词,只是挑下眉:“时渊,他也是。”
“啊,他是吗?”时渊问,“你怎知道?”
陆听寒说:“那就都买吧。”
“太穷。”时渊说,“你今天帮买这些花,辈子都还不起。”
陆听寒:“那就先欠着,以后慢慢还。”
时渊问:“你觉得会涨很多工资?”
陆上将保持礼貌沉默。
不干。”老板刚搬完大盆花,热得汗流浃背,拿着蒲扇死命扇,“供货商全跑,没人种花。随便挑吧,便宜点都给你们。还真没想到,最后笔买卖是和陆上将做。”
接下来个小时,老板坐在躺椅上看两人选花。
他本以为是上将爱花,特意抽空来买,但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
陆听寒看花眼神没几分喜爱,跟看路边石头样。反而时渊很高兴,不断挑出不同花。
“陆听寒,你觉得哪朵好看呀?”时渊举着两朵向日葵问。
陆听寒不动声色:“嗯。”
时渊越想越不可思议:“怎会那巧呢?”
“是啊,怎会这巧呢。”陆听寒说,伸手接过时渊怀中半花,
“显而易见。”陆听寒说。
陆听寒很聪明,时渊立马相信他,说:“好吧,那下次和他见面,跟他解释下,说不会和他在起。”
陆听寒:“你要怎和他说?”
“就告诉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时渊说,“如果喜欢什东西,别人是肯定看得出来。”
陆听寒不知想起什,竟然笑,“嗯”声算是表达认同。
时渊纠结很久,最终没抵住花诱惑,屈服。
他喜欢个东西,喜欢个人,是怎都藏不住——他空手进去花店,出来时满怀都是花,脸都差点埋进向日葵里。
花太多,时渊抱都快抱不住,陆听寒也拿着几捆花,走在街上。
这条街曾有好几家店铺,I级警告过后,大片被炸成废墟,迟迟未重建,或许再也不会重建,很快,这最大花店也会关门。瓦砾遍地,不远处就是残垣断壁,灰扑扑片,只有他们花是亮色,光彩夺目。
时渊讲起剧团事,又说,之前段牧也送他花。
陆听寒:“左边那朵。”
“那这两朵呢?”
“还是左边。”
时渊用尾巴缠住左边那两朵,又开始到处乱跑,圈逛下来,尾巴带着大束花摇啊摇。
“这些都好好看!”他说,“尤其是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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