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多或少吧。”夏舫把手上戏服挂起来,“他们私下问过需不需要帮忙,都给拒绝,比起特蕾西,们家还算能撑住。”
“特蕾西手术要很多钱?”时渊问,“问过沃尔夫冈先生,他说他能搞定。”
夏舫再次露出微妙笑:“他能搞定?他是这和你说?”
“对呀。”时渊想想,“他们都还能给伊莎贝拉
时渊问:“你为什那喜欢钱?”
夏舫闻言,露出个挺微妙笑,反问:“谁不喜欢呢?”
“就不是很喜欢。”时渊说。
“那你喜欢什?”
时渊想想:“喜欢尾巴,人类,还有怪物。”
“啧啧。”夏舫感慨,“所以说程游文喜欢她,你这下看出来吧?”
“嗯,看出来。”时渊想想,“在I级警告那时候就和程游文说知道。”
“……”夏舫微微睁大眼,“时渊,你果然是打直球选手。”
时渊解释说:“运动不好,不会打球。”
夏舫笑。
“今天来多少观众?”秦落落趴在桌子上,她妆还没卸,假睫毛活像扑腾蝴蝶,四叶草耳环亮闪闪。
“37个。”夏舫回答她,“看来宣传海报有效果。”
“不错不错。”秦落落很满意,“时渊发传单肯定也很有用——招他进来简直是再正确不过决定,看看他那张脸,谁能拒绝呢?发传单那是又快又好。”
时渊:?
他在整理舞台道具,闻言抬头,见秦落落对他笑得跟狐狸样。
夏舫:“……那你口味还挺杂,够博爱啊。”他揉揉脸,“时渊,没和你说过家里人吧?”
时渊摇头。
夏舫:“爸妈都在风阳城,妈是异变者,后遗症很严重,也是天天跑医院。那简直是个烧钱无底洞,和爸怎都填不完。当然们没有走投无路,咬着牙撑撑,还能维续几年。但你要说能不能治好?谁知道呢,你要说全无希望也就算,偏偏又有几例奇迹,跟吊在驴子身前胡萝卜样,吊着人往前走,这是最折磨。”
他又苦笑:“很多人有后遗症,都要去治,最严重被碰上。不过,即使知道治不好,也不能放着她不管,对不对?”
“啊。”时渊睁大眼,犹豫着问,“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他们埋头忙手上活儿,隔阵,夏舫又开口:“就不明白他们为什要存钱,还是给别人存钱。”
夏舫爱财,这点他从不加掩饰。
他称不上毛不拔,傍上大款、心情好时候还请时渊吃过次甜品,那种十块钱杯米布丁,却是剧团里唯没给伊莎贝拉存过钱人,在这个问题上他坚定无比。
当然这也不是他义务。
说到底,捐钱就是个情分。
程游文低头看书,插话:“怕就怕警告再来次,搞得人心惶惶,没人欣赏大作。”
“少点乌鸦嘴。”秦落落伸个懒腰,“可给伊莎贝拉存钱去。”
她翻出张20元夹在指间,哼着歌上楼,程游文也站起身,拄着拐杖瘸拐跟在她身后:“走慢点,也要上楼。”
他们前后走。
特蕾西早早休息去,演出结束,沃尔夫冈就不见踪影。群演也走,空荡荡后台只留时渊和夏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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