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奇。”时渊回答。
夏舫把钱塞回钱包里:“他妈行行行,宁愿跟你八卦都不要被你这看着。”他深吸口气,揉揉脸,手上几道灰痕顿时落在皮肤上,而他无知无觉,“……怎说呢,17岁时候喜欢上个男人。”
时渊专心听。
夏舫:“他30岁出头,英俊又深沉,在督察局工作,每个周五都会衣着光鲜地过来喝酒。就在那家小酒吧工作,工资比现在还低,穷得叮当响,每天能看到不是地痞流氓,就是肥头大耳老男
夏舫浑身抖,抬头看他:“嗯?!”
时渊问:“你还好吧?”
“好着呢!你吓大跳。”夏舫嘟囔,“这警告来得真不好,本来晚上和别人有约。”
他说“别人”,肯定又是酒吧里男人们。
时渊坐在他旁边,把尾巴盘在身前:“你有过喜欢人吗?”
“不可能!”程游文气到东西都不收,拄着拐杖冲下来,“你怎凭空污蔑人,来来来给你找!”
那两人在起翻箱倒柜,时渊刚把戏服打包装起来,抽真空,就听见刺耳警报声。
这次是IV级警告,他们只用在室内躲避。几人去到剧院地下室,和堆多年不用道具挤在起,空气中都是陈腐味。
秦落落难掩惶恐,坐在角落箱子上,程游文陪在旁边安慰她。另边,特蕾西甩着猫耳朵、瞳孔缩成线,进入亢奋状态,上蹿下跳,沃尔夫冈跟在她身后跑。
时渊和夏舫在起。
陆听寒说,多读几次《城市守则》,在家要关好门窗,不去人太多地方;他说,军队已经开始分派物资,你也见过麦田,粮食供给不会有问题;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时渊应承下来,又说:“演出要暂停,明天继续去收拾剧院,后天要吃散伙饭。”
陆听寒:“嗯。”
“你定要小心呀,等你回来,都没有人摸头。”
陆听寒说:“会尽量回来。”
“……怎突然问这个?”夏舫愣,“咋,你担心你男人,就来八卦感情生活缓解压力?”
“不是,”时渊说,“只是想听听你故事。”
“不给听,很无聊。”
“好吧。”时渊说,继续坐在他身边,盯着他数钱,进行每日次人类观察计划。
夏舫被观察好会儿,终于受不,钱也不数:“时渊,这有什好看?”
夏舫窝在角落,嘴里碎碎念叨着什。时渊凑过去看,他手中是沓泛黄老旧钞票,皱巴巴,像被无数人反复揉捏过,泛着油腻光。
这沓钱没多少,夏舫却反反复复地清点,几乎神经质。
“夏舫。”时渊叫声。
夏舫没反应。
时渊:“夏舫!”
次日,时渊继续去后台,帮忙收拾堆积物品。
众人情绪都好多,还能彼此打趣——伤感是没有用,人总要往前看,况且从他们加入剧团第日起,就做好解散准备,现在不过是成真。
“老程——”秦落落拖长嗓音喊,“你把那个灰色化妆包给放哪?”
“就在梳妆台底下!抽屉里!”程游文在二楼发出声音,还有阵乒乒乓乓噪声。
“没有啊——你是不是给放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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