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人断断续续地讲很多。他说他家当都没带过来,是个穷光蛋,每天都在吃难吃到极点压缩食品和罐头;他说他没有家里人,妻子是名异变者,早早因为感染后遗症去世;他说他现在负责检修风车,每天在百米高空爬上爬下,要是不小心,可能会掉下来,粉身碎骨。
他边说边哭,黛西耐心听着。
20分钟后,男人搜肠刮肚讲完故事,抽着鼻子说:“不知道该怎办,你、你能给点建议吗?”
“不好意思,先生,”黛西回答,“按照规定,是没办法给您方向指导和人生建议,如果需要,可以为您联系医院专业咨询师。真很抱歉。”
“不,不不,不用。”男人说,“——已经好多,讲出来之后就感觉好多。”他勉强又干哑地笑笑,“谢谢你听讲那多。开始打过来,还害怕你们会觉得,这些都是无关紧要小事……”
他说:“简单来说,这份工作是接电话,听人诉苦,然后安慰他们。如果遇到情绪特别激动、特别消极,就上报给,会安排跟进。”
时渊实话实说:“不太会安慰人。”
“没关系,也没指望你有多专业。”林叶然说,“以前们要求很高,都要专业接线员。现在人手不够,自从高峰期开始每天电话多不得,哪里顾得那多?现在拾穗城人过来,个两个情绪都很糟糕,们根本忙不过来。你能安静、耐心地倾听,就足够。”他指指旁边人,“黛西会告诉你怎做。”
旁边慵懒金发女人支着脑袋,冲他打招呼:“嗨——”
她手边电话响,她立马接起来。
回答,“应该做什呢?”
“跟来。”林叶然站起身。
时渊跟他进另间办公室。
那办公室大很多,有五六十个工位,但只零散坐满四分之。每个工位上都有台电话,旦响起,就会被接线员应答。
时渊听到接线员们在讲话。
黛西说:“不会。每个人世界都不同,没有绝对大事小事,们愿意聆听您切烦恼。如果有需要,随时欢迎您再次拨打心理咨询热线。”
男人再三感谢,挂断电话。
黛西回头看时渊:“你学会吗?差不多就
林叶然冲时渊使个眼色,示意时渊坐过去。
时渊搬椅子到黛西身边。
林叶然拍拍他肩,低声道:“好好干,加油。”然后急匆匆地走。而黛西看他眼,把电话开免提,传出个中年男人声音。
他带着哭腔说,他刚从拾穗城逃难过来,没有家,不知道以后该怎办。
黛西温柔地说,先生,如果您不介意话,和讲讲您苦恼吧,会听着。
“先生请您振作起来,时失利总是难免,最重要是往前看,活在当下。如果需要,这边可以为您联系正规咨询师和治疗师。”
“规律作息和饮食很重要,如果觉得撑不下去,可以向亲朋好友倾诉,心理援助中心也会永远陪伴您。”
“……嗯,是是家以前也养过猫,它名字叫毛线。您要不多和讲讲您家毛孩子故事?”
“好小姐,希望您切如意,再见。”
林叶然把他带到个空工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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