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齐继续说:“人越上年纪,就觉得时间过得越快,什都好
陆听寒应声。
屋内陷入沉默,苏恩齐双手交握,拇指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思考什。
许久后,他缓缓开口:“‘回声’失败。”
陆听寒:“嗯。在看来这是可以预料结果。们最后次与帝国有联系,是在帝国首都沦陷之前,再之后,们再没有听闻过点消息。末世已70余年,们本就不该寄希望于还有其他幸存者。”
苏恩齐问:“你从不相信‘回声’计划能成功?”
他把速写放回去,说:“进来。”
苏恩齐推门进来:“以为你去休息。”
陆听寒举举杯子:“想起还有半杯咖啡没喝,就回来。”
现在咖啡早就停产,也只有他这种级别才能喝到,算奢侈品。
苏恩齐哈哈笑两声:“年轻时候也咖啡上瘾,每天都得来杯,不喝就打不起精神。你不够就来找拿,还存不少好货,黑咖啡白咖啡都有,保管你喝到满意。”他走两步,坐在沙发上,“不过,你又要去前线?”
这次特殊感染生物名为“岩蛇”。
它污染数值不高,但主要和蛇群在地底活动,给城市防守带来极大困难。
最关键是,人们无法去地下避难所,只能留在地表,关紧门窗。大量军队被部署在街头,建立临时哨岗,严阵以待。飞行器成队飞向城外,进行地毯式轰炸,有时爆炸声彻夜不休,似有蛇类痛苦嘶嘶声传来。
又次作战结束,陆听寒摘下指挥用光脑,乌黑鬓角微微汗湿。
他回到办公室,桌上有半杯咖啡。他走得匆忙,那杯咖啡只喝半,现在早凉,香气都少四五分。他倚着办公桌轻晃杯子,慢慢喝着。
“不相信。”陆听寒淡淡说,“如果它能成功,会感到高兴。”
苏恩齐抬起眼皮,用浑浊眼睛看着他:“那‘远眺’呢,你觉得会成功吗?”
陆听寒:“很难,但不是没有机会。”
苏恩齐笑:“真高兴没听到你回答‘绝无可能’。你这讲,那就是还有希望。”他拍拍久站后酸疼膝盖,“可惜这种老东西上不太空咯——想年轻时能蹦能跳能熬夜,负重跑完20公里,第二天生龙活虎,喝完咖啡想睡照样能睡着。不论什时候,人类最大敌人都是时间。”
陆听寒垂眸,杯中咖啡轻轻晃动。
陆听寒:“嗯。”
他得近距离接触怪物,才能更准确地知道它们所思所想。
“‘岩蛇’和其他特殊感染生物都不同,你也知道,们很难打击地下,前线太危险。”苏恩齐说,“这次和以前不样,不建议你去。”
陆听寒却说:“要去。”
“……”苏恩齐轻叹口气,“你还是老样子。不说什,你多加小心,别不把自己命当回事。再怎厉害再怎天才,们都只是血肉之躯罢,会疼会流血。”
桌上放几沓厚重文件,陆听寒想起什,侧身,从最角落文件夹里抽出张纸。
那是他画速写。
画面上少年头生恶魔角,右眼尾有鳞片,眼睛乌黑如深渊,是弯起眼睛笑模样。
“……”陆听寒无声地笑下。
办公室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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