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回忆下:“可能提过两句。他们对这种事情不太上心。”
“不不不,那事情可诡异。”蔡德元拍拍沙发上灰,坐下来,“就是您来主城路上,主城有雷,bao雨,飞行器不方便降落嘛,您就在哨站那边换乘车辆。结果中间休息时候,您竟然个人跑掉!”
陆听寒:“……跑掉?”
“是啊,个人跑向荒原。”蔡德元言之凿凿,“可把带队黄队长吓尿,整个车队都在找您。您失踪个大半天,自己又回来,没什伤痕也没被感染,就是发高烧。他们都说您是受惊发烧。”
他摇头晃脑:“啧啧,还记得烧到四十多度,持续个周多吧。还好您烧完还是那聪明,不然就亏大嘿嘿嘿。”
老房子到处都是灰尘。
蔡德元被呛得咳嗽,打开窗子透风。陆听寒径直去自己房间,从床下拖出几个纸箱子。
箱子里也是他儿时物件,他点点翻过。
“对!”蔡德元在客厅说,“这里还有板退烧药呢,就在抽屉里,记得清二楚。”
“过期很久吧。”陆听寒把捆科普杂志拎出来。
在这个深夜、在安静无声电车里,肩上是暗淡灯光,窗外是黑色长街,他见证那多故事,终于非常后知后觉、幡然醒悟般明白点——
爱是需要坦诚。
……
蔡德元拿出钥匙,打开把旧锁,伸手推,老门“吱呀”开。
“陆上将,就是这儿,”他说,“这些年直没人打扫,都积灰。”
重来机会,肯定会告诉严歆,还爱着他,这点从没变过。现在能理解他,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差真就是那点点坦诚。”
电话挂断,办公室重归寂静。
时渊坐着晚班电车回家。
陆听寒去主城,不知道何时回来。
电车向前,时渊靠着窗边坐,几盏路灯掠过视野。他想到,林叶然没能说出口道歉和告白,也想到其他很多,比如苏恩齐和苏良,那个严苛又固执老头,等到最后刻才服软,承认他是深爱着苏良,又比如说陆听寒和陆准,要是陆准早点真诚道歉,父子关系会不会不同?陆听寒会接纳那个英勇尽职又平凡父亲吧?
“蔡叔,
“那可不,都是您8岁时候事。”蔡德元说,“不过记得很清楚,毕竟您也就大病过两回。”
陆听寒手上顿下:“感冒发烧?”
蔡德元奇道:“您不记得这件事吗?还是直在照看您呢。”
“没印象。”
“虞教授和陆上校也没提过?”
“没事。”陆听寒说,“就是顺道来拿点东西。”
蔡德元曾是后勤兵。
陆准和虞轻眉不管家事,蔡德元定期给陆家送米送油送物资,偶尔还打扫卫生、照料花草。陆听寒从小见过他不少次,叫他声“蔡叔”。
而这是陆听寒在主城住过老房子。
有段时间虞轻眉要留在主城研究中心,他们搬过来住年半,又回去风阳城。
诸多矛盾,种种遗憾。
只是不愿说,只是说得太晚。
有那个道理,人们是知道、承认,虽然实现与否是另回事。
但时渊是只小怪物。
只奇奇怪怪、没啥烦心事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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