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你在听吗?!”关教授声音急切,“陆上将是不是在你身边!”
时渊:“……嗯。”
“们收到求救信号但飞行器过不来。现在——现在只有个办法,你听说,时渊,你能不能感染周围所有怪物?!”
“……为什?”
“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
他握紧陆听寒手,骨节用力到发青。
“滴滴滴——”
“滴滴滴——”
陆听寒气息很微弱,时渊僵硬地扭头,隔十几秒,才意识到这是他通讯器在响。
刚才在地下通讯器没信号,现在倒是有人打来。
“够。”陆听寒低声说,“躺下来话伤口不会那疼。”
时渊知道陆听寒是不可能怕疼,但他听到这句话,心里有块地方被戳下。
这瞬间,疲惫、紧张、难过和劳累涌上来,他失力,再也迈不出步,只能轻轻地把陆听寒放下。
周围都是废墟,时渊满身陆听寒血,握住他越发冰冷手,轻声道:“你怎会救呢……你不该救,是怪物,可能根本不会死啊。”
陆听寒隔五六秒,回答他:“……不赌。”
万万没想到,就在几小时之内,接连又有那多区域沦陷。
明明、明明怪物领袖已经死,局势也没法挽回吗?
今天会是人类沦陷之日吗?
宁副官目光飘得很远,直到城市尽头。他直在呼叫支援部队,但,地下信号太差,再加上有感染生物感染,他没能成功,而支援部队也迟迟未来。
现在,他知道原因,恐怕支援部队被堵在路上……或者牺牲。
——被时渊感染生物,都会被封进黑色晶体中段时间,仿佛它们时间被摁下暂停键。
关教授接着说,语气越发急促:“感染怪物,这样飞行器就能过来。你听说,陆听寒绝对不能死,只有他,只有他有可能完成‘深潜’!”
时渊说:“但是……”
“来不及!战况至此,主城也撑不过今天!”教授在呐喊,“
屏幕上显示:“关教授”。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滴——”
通讯器执着地响着。时渊缓缓伸出左手,摁下接通键,却说不出句话来。
时渊无声地笑笑,问:“陆听寒,可以感染你吗?”
就像是那躁动晚,他咬上陆听寒脖颈,心想,这样这个人就永远是他。就像是那次排练台词——他说,世界很残酷,人类生太短暂,要是能变成怪物多好啊,喜欢你,让们起在烂泥和白骨里永生吧。
血直在流,陆听寒气息渐弱。
时渊几乎听不到他声音,凑上前,听见他说:“时渊,生为战士,也让这死去吧。”
时渊:“……”
宁副官还打算让飞行器过来,接陆听寒去医院——只要够快,这伤势还是能被挽回。可是现在呢?到处都是怪物,任何车队、任何飞行器都没法穿过这畸变浪潮。
远处亮起爆炸火光,他缓缓坐在地上,看着沦陷城市。
时渊还没放弃。
他艰难地背着陆听寒,向东边走,深脚浅脚地踩过废墟,直到陆听寒在他耳边说:“……时渊,够,放下来吧。”
时渊咬牙不接话,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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