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缓缓吐出口气,“算。们还能沟通,们拥有同样文明,当然算。”他放低枪口,神情放松,真诚道,“不知道你们过去,但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笑,如释重负。
跨越数十年与千万里,帝国还有人活着。他们灰头土脸,他们诡异又丑恶,他们是他同胞。
没有什比这更好事情。
喜悦在每次心跳中蔓延,他指尖微颤,讲:“……们等这天,已经等太多年。”
看起来,她和那些刚变异人样,能察觉时渊不对劲。
陆听寒说:“们不会分开。”
狄温直勾勾地看着时渊,又审度着他们二人。
她那双眼睛太浑浊呆滞,陆听寒和时渊都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瞎子。
也不知过多久,她再次开口:“……好。你们站在原地,步都不要动。”
地下爬出来——四肢大范围覆盖着黑毛,五官皱在起,眼球跟瞎子样浑浊,皮肤更像是被烧伤,满是疤痕。
那群爬在地上人,含糊不清地喊道:“狄温!”“狄温!”
被称作“狄温”人,就这样站在陆听寒和时渊面前,佝偻着腰背,头发花白。
对方外形太惊人。陆听寒花点时间才勉强辨认出,这应该是名女性。
“够!”狄温看向陆听寒,她嗓音粗哑,犹如被砂纸磨过,“你吓到他们!”
狄温发出尖锐又刺耳笑。
她边笑边说:“你是第个不讨厌联盟人。欢迎来到帝国,欢迎来到地狱!”
陆听寒如约关掉手电。
屋外沙尘,bao还在呼呼吹着,屋内躁动终于停,那帮人恢复平静。
黑暗中,陆听寒字顿说:“回答问题,你们是什?”
“是什?”狄温咯咯笑起来,“你觉得们是什,们就是什。们都被感染,被叫做‘鼹鼠人’,辈子不能见光。”
屋内怪人们伏低身子,还是手脚并用地爬着,四肢交缠,仿佛群诡异蛇或者正在交/配老鼠,她说:“你觉得们是人类吗?你觉得们还算是人类吗?”
陆听寒定定地看着她:“你们是人类吗?”
“把光关掉们再谈。”狄温嘶哑道,“还有你身后那个人,让他离远点。”
她指是时渊。
“可以关掉手电,但和他必须在起。”陆听寒说。
狄温缓缓道:“他很危险。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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