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温又吹声口哨,指向仓库尽头,鼹鼠人们跑过去。她和陆听寒、时渊说「跟上来。」
仓库尽头有段长走廊。
找到那多罐头,狄温肉眼可见地心情好。
她边走边说「好——们可以继续讲尔顿事情。」她龇牙笑,「不相信那里还有人活着。」
「为什?」陆听寒问。
时渊有点受不,用陆听寒外套捂紧口鼻,探头张望。冷库早就不制冷,这多年过去,肉类蔬菜腐烂得彻彻底底,他只看到各种各样动物骨头,有些像鱼骨,有些像猪或者牛骨头,埋在可疑渣滓里。
鼹鼠人不怕臭味,积极地在冷库里上蹿下跳。
最里层储物架上放满罐头,他们是奔着这个来。接下来个小时,他们捧着形形色色罐头出来,堆在冷库外。
时渊凑上去打量,罐头标签都看不清,更别说保质期——他严重怀疑这些东西都过期。
他小声问陆听寒「这些东西真还能吃吗?」
他们都太瘦弱,个个骨瘦如柴。
「来吧。」陆听寒说。
鼹鼠人谨慎地退在边。陆听寒走上前,拽住把手猛地发力。
「吱呀——」在尖利声响里,厚重铁门被拉开,串串流沙沿着门缝,坠向漆黑楼梯。
狄温领着鼹鼠人哄而入。
跟着鼹鼠人,他们来到城市另外角。
干枯手从地下伸出,扒住地面,狄温带着身沙土爬出来。她稍微抖抖,沙土就从黑皮毛上滑落。其他鼹鼠人也相继回到地面,紧跟着她。
从周围废墟轮廓,可以看出,这里曾有某个巨大建筑——或许是哨站。
狄温在厚实黄沙上走几圈,不断翕动鼻子,嗅闻气味。她突然站定在某处,用尖锐指甲刨地,堆鼹鼠人凑上来帮忙,五分钟后,道铁门出现在面前。
铁门通向地下。
「你们没见过
陆听寒也犹豫下「不知道帝国罐头能放多久……再说,」他看眼鼹鼠人,「他们看起来肠胃不错。」
「好吧。」时渊说,「他们胃口至少比们俩好。」
他蹲下来,继续研究罐头。
冷库搬完,所有鼹鼠人聚在狄温身边。她吹声长哨,两个鼹鼠人摇摇晃晃走出来他俩背着巨大登山背包,打开后,里头又是个个空背包。
他们叽叽喳喳地把罐头塞进背包,最后,每人都背着个胀鼓鼓背包,手脚并用地跑来跑去。
时渊和陆听寒走在最后。
陆听寒把手电筒光调小,照亮灰扑扑墙壁,和几张烂蛛网。
仓库远没有秘密小镇那深,很快走到底。最外围是个小广场,空荡荡,再往前就分不同仓库隔间。
狄温径直朝第5个冷库隔间去,刚打开门,腐败味道扑面而来。
恶臭、陈腐,犹如千百具尸体烂在这里。
狄温在腰包里掏啊掏。
她腰包很小,塞满生肉,掏弄时阵黏糊糊声音。她掏出个手掌大金属盒,小心打开,里头是暗金色钥匙。
钥匙插/入铁门,轻轻转动——
阵齿轮和金属摩擦声,难以想象过那多年,机关依旧灵敏。
狄温伸手,想要拉开铁门,却怎也拽不动。又有几个鼹鼠人凑上来帮忙,几人起用力,铁门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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