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读秒。
趴在沙发上睡时候看眼表盘,然后就边读时间边在等江照出来,所以什时候咬江照耳朵,他哪怕不用看表,也清清楚楚。
江照道:“以为你睡着……你不该突然那样对,如果不是正好你手表放在那里,这次不就不知道具体时间。”
毕竟郁里只知道自己什时候咬,无法计算色彩什时候会消失。
郁里在桌子上敲:“那·就·再·来··次。”
“知道。”
郁里便小小打个哈欠,从客厅到卧室,从趴沙发改为趴床。
江照在沙发上坐阵,起身去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冰过白水,倒在杯子里。
言不发地灌下去。
郁里刚才在沙发上迷糊阵,回到卧室反而没睡意,趴没会儿就坐起来,在卧室里敲桌子。
郁里张开眼睛。
江照略略停下动作,还下秒,双手从他颈侧擦过,在他后脖颈处闭合,重重搂。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压下,仓促抽手撑在侧,视线聚焦在他摆在沙发上手表屏幕。
果冻般包裹感从耳朵处传来,接着是细微疼痛感。
江照呼吸压重,撑在沙发上手背泛起青筋。
表盘显示时间为:22:45:36
江照这个澡足足洗个小时还没出来。
今天跟同学们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又是唱K浪整天,郁里精力条被消耗去不少,眼看着十点过,就开始昏昏欲睡。
他先是在浴室门外来回走动,半小时后已经挪到沙发上开始坐着,小时后,他换个姿势,趴在沙发上揉着眼睛,迷蒙地往浴室看眼,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
浴室水声终于停,郁里隐隐约约察觉到,便强行抬下眼皮。
脑子在告诉他,江照穿衣服还要段时间。
反正被咬又不是他。
江照意识到他不满,道:“今天又是去影院,又是吃饭,还那多人挤在个KTV,回来又帮你大扫除,总得把自己洗干净吧。”
郁里不满稍微收敛,勉强算是接受他洗那久原因。
江照重新倒杯,把余下水继续放回冰箱,走回卧室来,道:“还没有消失。”
郁里更精神点。
“已·经·五·分·钟··吧。”
江照挑眉:“你刚才困成那样,还有时间看表?”
郁里指指自己脑袋。
郁里松手,脸庞重新在他面前出现,揉揉眼睛。
江照面无表情地把视线从表盘收回,瞬不瞬地盯着他。
郁里眼神和表情皆是迷蒙,乖乖跟他对视。
“……困就上床去。”江照抽身站直,道:“快起来。”
郁里听话地拿起手表,在表盘上敲:“要·计·时。”
便没有动。
又过几分钟,浴室里响起嗡嗡吹风声。那声音很低,隔着门传来还染上几分沉闷,不刺耳反而有些催眠。
吹风机终于停下之后,浴室门被打开,只套着白色凉拖脚跨出来,在地垫上踩两下。
小同学压在沙发边儿上脸已经完全变形,嘴都给挤歪,看上去睡正香。
江照停在沙发旁看他阵,然后蹲下来,手指虚虚拢下他发丝,然后托起他被压扁脸,小心翼翼把人翻过来,另只手穿过他膝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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