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郁里就给江献发消息,让他打电话跟金淼请假,江献倒是挺能理解,答应下来。
太阳从东边走到中间
金淼道:“问你呢,他怎没来上课。”
“不·是·跟·你·请·假·。”
“什时候请假,怎不知道?”
郁里:“……”
金淼也:“……”
他与行人擦肩侧身,乘坐公交来到市中心,看最繁华处切。
城市大楼高高耸立,造型各异,开启玻璃像张开鱼鳞。
洒水车哼着歌儿从街道悠悠行过,喷薄而出水雾映着太阳捕捉到彩虹痕迹,尽管下个瞬间它便又藏起来。
……
郁里大早就没见到江照,早餐时候许俊问回,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行人来到课堂,金淼夹着书走进来,眼就看到空位。
脚步停在郁里窗前,床上人正睡安稳,微卷发丝萦绕在他柔嫩脸庞,让人觉得此刻应当有白色羽毛裹住他双肩。
悉嗦洗漱之后,脚步迈出寝室。
集训营操场上,红色跑道嵌在绿色丝绒毯上,蓝色双杠上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光。
夏日林荫道苍翠欲滴,扯夜嗓子蝉已经疲惫,只余部分还在发出瑟缩颤动。
红色长椅坐落在水泥地两侧。
针管。
江照道:“你会吗。”
郁里对他笑,在他手臂上敲:“你·怕·吗。”
江照弯唇,将自己蛋糕放下,手臂伸出在他面前。
郁里把灯调亮点,专注地扎进自己人生第针。
这学没法教,人没法管。都干脆别学得。
他气不轻:“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关机。
郁里也没想到江照会这样做,他呆呆坐回去,心里想着江照是不是得到颜色就再也不会回来,但他很快否认这个想法,他意识到江照可能是不想被打扰。
他察觉到郁里本意,正在很认真地感受这个世界。
他看眼时间,怀疑地回忆下。
确定铃声已经响过。
“江照呢?”他说,点郁里:“他怎没来上课?”
郁里下意识站起来,低头在手表上输入,然后举起:“怎··没·来·上·课。”
其他人齐齐看他。
花坛里鲜花有含苞待放,也有正在怒放,更有凋零枯萎。
白色运动鞋走出基地,蜿蜒起伏柏油路上,抹赤红正在逐渐升起,他脚步未停,路迎着日光而上,看着它变赤,变橘,变亮。
温度随之升高,他走到集市。
商铺招牌林立,有破旧不堪,有亮着彩灯,街道行人络绎不绝,人人都在为生活奔忙。
他没有停下,沿着路旁人行道继续前行,在河畔驻足。绿色水下有锦鲤窜过,黑白红,行人撒食,便立刻聚集到团。
针头拔出之后,郁里退回自己床上,然后拿过手机给他发消息:生日快乐,希望你跟新世界相处融洽。
江照重新躺下去,郁里也躺回去。
虽然没有看到江照更惊喜表情,但对方反应让他心里莫名暖融融,他单手按住手臂内侧淤青,感觉切都变得无比值得。
他很快沉沉睡过去。
早晨天蒙蒙亮时候,隔壁床上人起身,寝室窗帘被掀开角,外面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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