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回神，把头缩
回去。
江照继续洗头，半分钟后，余光瞥见几根手指扒在隔墙侧面，
个黑脑袋再次探过来。
江照：“……郁里。”
郁里指指他
小桶。
江照抬脚踢给他，郁里拉过去坐在上面，淋着热水，脑子里陷入短暂画面回放之中。
点头。
“梳子？”
点头。
郁里被他路挤着，鬼使神差进最里面隔间，江照把小桶放在地上，道：“洗吧，
就在隔壁，有什
需要可以随时喊。”
热水淋在身上，很快，隔壁花洒也流出热水。
许俊默默绕开，先步跨入浴室。
郁里坐在上面，看眼浴巾，又看眼江照。
更衣室里男生该出去出去，该进去也进去。
江照把浴巾递给他，道：“很干净，可以用。”
郁里明白，他刚才是在找细菌。
忽然感觉自己手好像被什刺下，下意识回头，又没见到什人。
江照退回拐角处，眉心拧几息。
片刻才重新迈开脚步，跟着起去公共浴室。
更衣室里，郁里刚刚坐在皮质长凳上，正在踢掉凉鞋，许俊已经麻利地脱掉上衣，眼看到江照，就愣下：“哎，大班你来。”
“嗯。”江照道：“想起来现在集训营本来就没多少人，就直接过来。”
自己所有礼物与祝愿。
他是明白自己心意。
“这倒也是。”许俊道：“肖倩看上去也挺焦虑，她家里条件不好，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国可能。”
郁里终于抬头，表情凝重。
许俊笑下：“你也别那严肃，这种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就是想，你能不能让江大班多帮帮她，她跟大班关系没那好，别看剪个寸头，到底还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
……
浓黑乌发被洁白手指穿过，那双手骨节修长，曲伸之间显得分外有力，连接着举起手臂，肌肉均匀却清晰，是独属于少年人紧致结实。
郁里手按在隔墙上，左思右想阵，然后踮起脚扒着隔墙往他那边看。
江照头发因为淋水而浓黑，衬着冷白皮肤格外地白，郁里盯阵，直到对方忽然撩起眼皮。
四目相对，江照收回视线，垂眸洗头。
再次看过来时候，郁里眼睛还在上面露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最终还是开口：“干什？”
他接过来往里面走，江照又提着小桶跟进去，偏头道：“洗发露拿吗？”
点头。
“沐浴露？”
点头。
“洗面奶？”
郁里看到他就笑，然后双臂往Ｔ恤里撑，就掀掉套头Ｔ恤。
江照别开脸，目测眼更衣室里寥寥两三个人站位，然后走过去在郁里面前抖下大浴巾。
许俊：“？”
江照面不改色地又抖下，专注地盯着上面棉质纤维。
展开大浴巾完美地把郁里遮挡严严实实。
郁里感觉不太好，他举起手表：“有·问·题·可·以·问·。”
“真？”
点头。
他觉得自己不好再去慷他人之慨，让江照帮别人，这好像更加显得他在利用血清道德绑架。
“那就辛苦歪优。”许俊揉揉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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