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吗。”
点头。
他边回忆,边用软软声音断断续续地讲。
“爷爷跟你爷爷不样。”
郁家爷爷开朗乐观,是银杏有名智者,年轻人就算在他面前坐上整天也不会觉得枯燥,因为他总是能用有趣形容说出没什意思事,而且话里话外很能让人信服。
“有时候不小心下手重,爷爷就觉得无可救药,他不管别人怎欺负,只管打回去时候,是不是对别人造成什伤害。”
他手被人握住,郁里依然很认真地倾听着。
老宅栽满苍翠树木,夏日里是连成片阴凉。江献手拖着行李箱,手拉着幼小他,厚重黑色大门在身后合拢。
“们去哪儿。”
“去个只有们父子俩地方。”江献黑白面孔露出抹狡黠:“怕不怕?”
上来,柔软掌心捧着他手掌,表情干净无畏。
江照无言地再次放手,与他分开,叹着气往侧坐坐。
郁里马上挪动身体朝他挤过去。
江照挪到沙发扶手边,手肘撑在上面,曲起手指支起失去表情脸。
郁里继续贴着他,转脸去玩游戏机。
郁里在襁褓里时候给他搂在怀里看着他讲,逐渐大就坐在他腿上,再然后是出门就背着自己小马扎,等他开始下棋时候就把背上马扎放下来,坐在树下托着腮看棋局。
老人家很喜欢看书,最喜欢武侠小说,柜子里塞满他书,还有各种名著典籍,听说是爷爷看过爸爸看,爸爸看过再传给郁里,那些书早已枯黄,但都保存相当完整,郁里可以捧着坐整天。
很小时候有人说郁里是郁爷爷拖油瓶,郁爷爷总是本正经地反驳,说他是个金瓶瓶,宝瓶瓶,小肚子里装着是他人生进入暮年之后,所剩无几开心果。
他年轻时候开心在父亲身上,后来在妻子身上,再后来是儿子和女儿,最后,所有开心尽归于天赐小孙子。
也许是老
“你怕吗。”
江献没有回头,没有多看眼那个生活多年家,还有站在后面注视他母亲,笑着道:“个大人,有什好怕。”
郁里很生气:“欺负别人就要承担后果,你爷爷怎是非不分。”
“不重要。”江照并没有告诉他那些话外过往,他反握住郁里手指,道:“你爷爷定很好吧。”
点头。
江照瞥他眼,又收回视线,低声道:“在整个家族其实不太受待见,爷爷奶奶不喜欢,爸爸因为他们不肯给办成人礼事情跟他们闹翻,现在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跟江家已经没有关系。”
郁里视线从游戏机屏幕挪到他脸上。
他姿态有些懒散,但表情却难掩落寞,郁里两只手按在他手背,乖乖地听着。
“其实他们不喜欢都能理解,妈跟爸离婚之后就家道中落,身体有缺陷,有人欺负,自然要欺负回去。”有什温热液体喷到脸上,黑乎乎团,他想,这人都这样,还敢喷他脸墨汁,于是下手便更狠。直到身边传来佣人惊叫,父亲有力手臂将他抱起,嗓音发颤:“你怎把人打成这样……”
小小江照神情平静地注视着地上那团东西,嗓音稚嫩:“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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