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很容易就能静下心来人,对人对事不强求,哪怕非常喜欢,但也并不会因为不能得到而焦虑不安,所以很快就睡着。
江照又重新拿到书房调试下,将近天亮时候,才回来躺在他身边。
时间点点流逝,江照道:“差不多,该睡。”
郁里精神上还很兴奋,但此刻早已过他往日生物钟时间,身体在提醒他该进入睡眠,于是点点头,乖乖跟着江照往卧室走,来到房间门口,还要指着:“门。”
“对,门。”江照带他进屋,后知后觉:“你今晚,还要跟睡吗。”
“不,阔以,麻。”
“……阔以。”江照上前,道:“先把这个取下来,要洗澡。”
犹如牙牙学语婴儿,稍微用力不对,就变成四不像。
江照耐心引导:“看口型,郁,里。”
“郁,你。”
“里。”
“你。”
“郁,郁,你。”
江照忍俊不禁:“看来名字太难。”
但不管怎样,郁里还是很喜欢这个礼物,他站起来,指着屋子里东西:“猪架。猪。”
“书。”江照起身,耐心地纠正:“诗……呜……”
“斯乌。”郁里又咧嘴笑,项圈发出乱糟糟震动:“粗,架。”
“呀,呀,造。”
寂静书房里,与手表同个语音系统项圈发出种声音。
洁白修长脖子上戴上个黑色电子项圈,宽约两指。上面没有精致图案,只有打磨光洁边边角角。江照在前期设计上,最大地追求实用性与轻便性,并没有添加太多花里胡哨东西。
郁里手指搭在出声孔上,尝试发音:“央……造。”
“这个目前还不能保证准确率,所以不定是你发音问题……”江照又有点后悔:“不然先摘下来。”
郁里依依不舍地拿下,盯着他把东西放好,江照道:“你先进去,帮你拿衣服。”
郁里乖乖点头走进浴室,关闭房门很快传来花洒声音。
洗完澡,他直接钻到江照被子里,在里面滚两下,又伸手去摸项圈。
“时间很晚。”江照手提前他步把项圈拿走,板着脸道:“已经快两点,快睡觉。”
郁里只好缩手,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不许自己再看。
“你。”江照被他带歪。
“……”项圈又发出嗡嗡震动,郁里笑直不起腰。
江照并不生气,直等到他笑完,才伸手给他抹抹笑出来眼泪,项圈只能模仿语言,目前为止还无法把郁里笑声也起识别。
但就算可以,江照更想听到还是他真正笑声。
这个项圈果然如江照所想,是提前惊喜,郁里直来回在练习发音,从江照书房桌子到卧室床,从餐桌上摆件到阳台上护栏,只要他想得到,都挨个喊遍。
“出,嘬。”
“书桌。”
“苏,嘬。”
“郁里。”
“郁,泥。”
郁里马上摇头,调整自己舌头,再次说:“孃……娘,央,压……”
他像小孩子样笨拙地学着发音,很多人生下来喊会是爸爸,或者妈妈,但郁里第次借住外设声带发音,喊却是江照名字。
“央造。”
他名字好难。
“你试试别。”江照道:“试试你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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