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吃饭去。”沈朝幕也笑。
“这里有鱼吃?”
“这里只有鱼吃。”
“噢。”
在他们身后,远处冰山庞大,又有几块浮冰缓缓飘来。
沈朝幕:“……”
他好像发现非人类生物共有爱好。
开大半小时,他们到个海边集市。此时差不多是中午,陆山怀停下车:“在这里吃午饭?”
“嗯。”
往路边小餐厅走时,沿路有许多玲珑小商品。沈朝幕在个地摊前买条柔软灰红色围巾,然后冲龙拾雨招手:“过来。”
“你要伸出去,明天们车祸就能上新闻头条。”沈朝幕说。他伸手又把龙拾雨扯回来:“小心冻感冒。”
龙拾雨乖乖坐会。
也就仅仅是会而已,隔五分钟他又把头伸出去。
沈朝幕:“……”
他把龙拾雨扯回来。
拾雨看着那石碑,沈朝幕说:“传说毕竟还是传说,海神并不存在,北恩人也不可能夕之间就能上岸。但凯伦·海克娜确有其人,而且歌喉很美妙。”
龙拾雨却高兴地指着石碑说:“是唱歌好听公主诶,而且不是你说四条腿公主”
陆山怀傻:“啊?什四条腿公主?”
沈朝幕:“……”他把龙拾雨赶快拉走。
北恩主岛海岸线很长,他们随后租辆车沿着海边路开过去。
隐隐自冰川深处,悦耳歌声传来。
飘渺虚幻,空灵动听,犹如自仙境中传出。
歌声令人想起月光下波光粼粼海洋,美丽贝壳,温柔礁石与灯塔,人鱼闪耀鳞片。
而歌唱少女坐在冰川上,长裙飘飘,项链海蓝。
等又层带着星屑云雾掠过周身、叶尔马克号鸣着笛接近时,她已不见踪影。
青年来到他身前,身上还带刚刚吹过风点寒意。
沈朝幕把围巾套在他脖子上缠两圈。
几缕碎发搭在额前,脑袋黑发还是略微凌乱。吹过风之后脸颊肯定有些冷,沈朝幕把围巾又给他往上扯扯,于是只有双好看眼眸露出来。
条围巾龙出现。
龙拾雨说:“真暖和呀。”声音因为有层围巾隔着,有点闷闷。逆光下围巾圈小绒毛都变得清晰,灰色衬得皮肤分外白皙,他弯眼笑。
龙拾雨又探出去,在风中特别高兴样子。
这会沈朝幕开始觉得这动作熟悉。这种感觉和昨天样,不上不下卡着分外难受。
他就特别想弄明白。
然而很快他就想明白。
迎面开来另外辆车。也是开几面窗户,只大金毛把头露在外头,傻呵呵地笑着,舌头在风中往后飞。
陆山怀以死相逼,终于让自己坐上驾驶位。
龙拾雨和沈朝幕在后座,这车破得和“虎鲸”车有拼,开起来磕磕绊绊。四扇窗子全部打开,冷风呼呼灌进来,龙拾雨把脑袋探出去张望,黑发被风吹得凌乱。
沈朝幕把他扯回来:“干嘛呢,外头风那大。”
“吹风舒服啊。”龙拾雨又探出去。
“唉这个同意”陆山怀在前头说,“也想把头伸出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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