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
长辈皱眉:“不大记得……好像是说,她是什鲸语者。这个词也是第次听说,觉得特别就记住。你有去过家族名册里查过她吗,那里或许有更详细资料。”
沈朝幕回答:
这林间墓园本来已经足够偏僻,而这墓碑甚至在更偏僻地方。
它藏在颗歪脖子老树背后,周围生着绿茸茸苔藓蕨类,几朵野花开着,不似其他墓碑那样整洁却有种别样感觉,他们去时候,有只黄色小鸟从墓碑上惊飞。
上头写个名字:沈杏。
没有照片,是位女性名字。
刚才在审判大厅里,那个女声提到“叛徒”。
其他相对无名人,则会葬在山间相对清静角落,比如他此刻所在之处。
这里平时没有什访客,许多白色与黑色墓碑林立,上头沾些露水,冰冰凉凉。
有几束鲜花被放在墓碑前,白色娇嫩,浅黄温柔,有人刚刚才把它们放下。
沈朝幕往墓园深处走,朝阳渐渐升高,穿过头顶叶隙洒下。他很快看到摆放鲜花那人,是家中个长辈,和他还算熟络。
“朝幕怎突然回来?”察觉到他到来,对方停下手下动作,回头有些惊讶地问。
沈朝幕走出殿堂,他身后狂风久久未息。
那些先祖都陷入狂怒。
但即便是狂怒,敢严厉呵斥他也寥寥无几。
毕竟如果不是族内人,根本看不见他们存在。而他又是这千年来独无二那人。
他还年轻精神力已经如此强大,等再过个几年,等再多些挑战再多些磨炼,他能达到历史上巅峰。联盟从来不乏天才,白依依与乌瑟就在其中,它缺是注定青史留名存在。
沈朝幕思来想去,想起家族历史上许多人,但最后还是来到这个墓碑之前。
毕竟这是唯个被称作叛徒、却还被葬在主岛上人。他却从来没听过她详细生平,年代太久远,谁也不知道那个故事。
长辈说:“怎突然来这里?”
“就是想问问您不解她。”
“这个也不大清楚,”长辈却否认,“也只是每次过来会给她放上束花。不过在小时候,祖父提到过她……”
“有点小事情,现在已经解决。”沈朝幕说,“很快就要走,去塔步。”
“要不要吃完早饭再走?家里刚烤好面包。”对方笑笑,眼尾扯出痕迹——沈朝幕从来没注意到,他已经多那多皱纹。
明明感觉上次相见还是不久前事情,时间过得飞快。
“不,时间有些赶。塔步那边情况有些复杂,还有山火。”沈朝幕回答,犹豫片刻后又说,“想问您件事情。”
他带着那位长辈,直走到墓园最尽头。
出去以后,天边已经隐隐泛白。
海涛声阵阵,礁石在海浪中高大、黝黑且沉默,周围是淡淡圈日出光华。
他顺着山间石阶,准备回到飞行器旁边,却突然鬼使神差般顺着条小路,拐到山另外侧。
那里又是片安静墓园。
猎龙家族上赫赫有名英雄,墓碑全都是在岛屿正东方,因为那里是最早看到日出地方。时常有猎人或者联盟高层去到那里,为墓碑献上鲜花与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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