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禺又从外面端来碗粥,这还是他早上专门下楼为沈珩买,时间久,放有点凉,又被热遍。
搅荤腥时蔬粥热完之后看着黏糊糊,沈珩没什食欲,摇摇头哑声道:“不想吃。”
江知禺以为他还在跟自己闹脾气,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那等你想吃时候再吃吧。”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摸摸沈珩额头,已经恢复正常温度,只是脸色还没那好。
“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再睡会,帮你请假。”
他偏头去看沈珩绯红脸色和唇色,那是种病态红,带着脆弱漂亮,伴随着起伏呼吸频率,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江知禺直起身体,伸手试下沈珩额头温度,药效还没开始起作用,依旧烫得吓人。
他无声叹口气,决定等沈珩醒来再好好补偿他下,转身上床,把沈珩身体抱进怀里,搂着他腰,下下在他身后轻轻抚摸着。
沈珩直睡到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候才醒,江知禺半夜醒来再上床后根本就没睡着,听着沈珩呼吸声直睁眼到天亮。
窗外雨刻不停在下,扭曲水流让视线所及切景色都模糊不清。深浅交错色块不断在玻璃上融合,交汇,像是某类抽象画作,绽出无数种瑰丽色泽。
江知禺体热,以往睡觉时候沈珩总不自觉往他那边靠。
半夜里他醒次,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舒服,清醒几秒,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从身边人身体传来异于平常温度。
江知禺开灯看眼,沈珩在他怀里皱着眉头,喘气声似乎要比平常重些,听起来呼吸都很费力。光洁白皙皮肤耳廓因为体温烧成淡淡粉色,那块黑色雁形胎记周围也是泛着圈别样红,看起来又妖又艳。
江知禺猛地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在卧室柜子里翻找会。
这间公寓他住次数不多,还是因为沈珩现在住在这里,他才会天天过来。
江知禺把放在桌上手机还给他,沈珩才发现他刚才拿直是自己手机。
早上八点半时候何越打个电话过来,那
“你醒?”江知禺正在摆弄着沈珩手机,看见他身体动动睁眼睛,心情愉快走过去,低下身温柔道:“感觉怎样?还难不难受?”
沈珩烧已经退,但是浑身还在疼,他看眼江知禺,慢慢别开眼睛,没有说话,支着手臂想从床上坐起来。
江知禺伸手去扶他,往他身后垫个枕头,让他能靠舒服点。
“喝水吗?”江知禺并没在意沈珩刚刚不理会自己事情,起身去外面接杯热水,回来送到他嘴边。
沈珩也确实是渴厉害,他口气喝完整杯,嗓子舒服很多。
卧室里没找到医药箱,江知禺转头看见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张小脸人,伸手调高室内温度,转身去楼上储物间。
好在药箱放位置并不难找,江知禺将沈珩从床上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喂下去几粒药片。
沈珩虽然迷迷糊糊,但还是很乖把药和水咽下去。
江知禺给他裹好被子,坐在床边,手肘抵在两边膝盖上,心内闷闷烦。
自己这回好像确实做得有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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