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向后退步,神色没什变化,他抬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五大三粗男人,声音极冷淡:“你有事吗?”
这个凑近他男人虽然看起来像个醉汉,但眼神是清明,很明显是在借酒装疯。
“呵呵,来找你…当然有事,不能说说话吗?你们律师就这不起?”他含混着
“哦。”沈珩进电梯,“那要不然先往回去方向走,这边就条路,还能节省点时间。”
“嗯。”江知禺随口答应,虽然他无法理解沈珩为什这样着急想回去。
法院楼下大厅门和灯都已经关,法院五点半下班,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还是门口值班保安帮他按开门密码。
附近虽然地处偏僻,但还算得上热闹,周边临近小吃摊和小型超市灯火通明,充满烟火气。
沈珩步速不快,想着要不要买些晚餐回去吃,还是会和江知禺找个餐厅,正思索着,距他不远处拐角,不知何时出现几个面熟身影。
“好。”沈珩答应声,就听对面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从酒店到法院路程走路也才十几分钟,只不过法院位置并不在市中心人多地方,要过来话要坐公交,要抄近路,多绕几个弯走回去。
江知禺肯定不会坐公交来找他,沈珩看眼时间,回到休息室收拾要带走东西。
他带过来文件有部分已经被法警送去法院扫描处,之后会盖章放进档案室,所以这次要带回去并不多。
他弄完又坐着等会,等二十分钟还是没等来江知禺说他到消息。这边早已到下班时间,沈珩在心里悄悄算着,打算再过五分钟江知禺那边还是没动静,他就自己回去,这个念头刚出,手机便响。
今天整天在法院,坐在旁听席那几个男女,共四个人。看起来都喝酒,醉态明显。而且他们都有些喘,像是事发突然,齐跑过来。
这几个人今天败官司,年多拉锯战这样被定结局,心里自然是非常不痛快。下庭之后他们随便找家大排档想着借酒浇愁,谁知道正喝着,就让他们看见从这边经过人。
沈珩身段清瘦,在外人看起来很好欺负,他们仗着人多,又加上喝酒,便鼓作气从后门绕过去,把他堵在街角旁个比较隐秘区域。
“哟,原来没看错啊,这不就是今天在法院见到被告律师吗?”为首那个穿着黑色卫衣高大男人酒气冲天,鄙夷打量沈珩眼:“打胜诉,没拿着你脏钱去逍遥快活吗?”
他说着就蹒跚走过来伸手要拍沈珩肩膀,结果拍个空。
“你到吗?现在就出来。”沈珩说话间有点开心,他站起来微微侧身,顺手拎起他包。
“还没有。”江知禺语调听起来正常,但夹杂丝细微烦躁:“这里路太绕,车开不进去,现在走过去,你再多等会。”
“没关系,可以个人坐公交回去。”说话间,沈珩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电梯旁。
旁边半落地窗温柔地折射出外面渐暗深色天空,像是被泼下大片化不开浓墨。
“不行。”江知禺转进导航上显示个步行街道,声线不容反驳:“离很近,你先出来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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