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面无表情抬起脸看他,伸出手臂指着旁边内线电话:“你希望被赶出去吗?”
喻霄冷着脸,狠狠瞪沈珩眼,朝身边经纪人使个眼色,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会客室,玻璃门被大力摔上,发出哐当声脆响。
细微响动逐渐消失,沈珩瞬间像是被抽干力气,身体软倒在沙发靠背上,他弯着腰遏制自己胸口窒息感,慢慢抬手捂住脸,无声哭起来。
长这大,他所有眼泪几乎都是因为江知禺而掉。
温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领口,沈珩茫然无措用力按着自己锁骨部位,力气大到感觉不到痛,只有麻木。
沈珩眼前发花,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堵住,堵得他喘不过来气,人在遭受过度悲伤刺激时生理反应骤然产生,他只觉得胸口很痛,痛要窒息。
所有切江知禺在他身上做过事情,不像情侣行为,不以为意忽视,对他胎记奇怪偏执,似乎都在这刻有合理解释。
他从小被那多人喜欢,哪里尝过这样被人羞辱践踏滋味。
沈珩狠狠掐着自己掌心,只有这样,他才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喻霄面前丢掉尊严和脸面。
“喻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想没空和你讨论你私人感情。”
惊慌,而是茫然。
“谢谢,听说你也有个和同位置胎记呢,那沈珩,你觉得…们两长得像不像?”喻霄松开拽着自己衣领手,笑意盈盈直起身体:“没想到这多年江知禺还是没能忘,找人也都是和样…不过也真是辛苦你。”
沈珩脸色惨白,只能看见喻霄嘴唇在面前不断张合。
他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麻木听着面前人字句,不断地在他心上狠狠插刀:“毕竟像你这样心甘情愿给别人当替身,在他身边过得应该也不容易吧。”
像你这样心甘情愿给别人当替身……
太荒唐,太荒唐。
他以为四年相处可以让他认清个人,但在这些年相处中,江知禺总能在些事情上让他感到意外。
原来不是他不够解江知禺,而是江知禺从头至尾只把他喜欢和真心当做随意可抛东西,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人,又怎会被人看透呢?
他从开始就在江知禺心里被打上别人标签,江知禺偶尔温柔,偶尔情话,所有好…都
沈珩嗓音中带着颤抖:“况且你今天没有预约,请回吧。”
喻霄本来想欣赏下沈珩在自己说完后失魂落魄模样,他正期待着,没想到出乎意料直接被下逐客令。
他有些气恼,愤然出口话就开始口不择言:“你以为想和你多待呀!不过是江知禺养高级鸭子而已,被你这种人做替身,还嫌拉低身价呢!”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好东西!”
“你再不离开,就要请保安过来。”
心甘情愿给别人当替身……
怎会是替身?他怎会是替身!江知禺怎会这样对他?
他脑中片空白,不受控闪过从和江知禺第次见面后片段,他对自己锁骨胎记格外偏爱,在第次见面后不加犹豫带他回家,还有闲散时用拇指温柔摩挲自己胎记动作…
胎记…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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