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棕发,单眼皮……不,应该是内双。
“江封,江封!”
江封被楚燃洲晃醒,梦境中那双狭长且眼尾略微上挑眼睛,与眼前人完美地重合在起。
他只失神几秒钟,便迅速将梦境放置到边。虽然整个梦过程很长,但是江封可以感受到,现实世界中应该只是几个晃神功夫,楚燃洲估计只是觉得他醉酒差点睡着而已。
“前辈,怎不继续?”江封笑道,但声音出口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完全哑,如同在回忆中那个雨夜样。
那人闻言果然不再说话,只是将雨伞随便地跨在身上。
江封能够感受到这段记忆中他所拥有全部情绪,对于没有人救他这件事情,没有失望也没有沮丧。只有在刚刚错过次攻击机会之后,继续等待着下个机会冷静。
他等到。
在中年人松开他右腿那瞬间,江封左手推地,快速与对方拉进距离,刀刃精准地朝着还没起身中年人脖颈划去。
但他扑个空,并非中年人反应迅速躲过去,而是那个年轻人,在不知道什时候合上雨伞,用伞柄末端弯把把勾住中间人脖子,像栓狗样把中年人拽个踉跄。
年人也没有发觉。
对方似乎只是对眼下这个相当昏暗环境不满意,低下身,抓起他右侧脚腕,把他往有光后方拖去。
“这黑地方,会让叔叔看不清你脸,那就太可惜。”
江封忍着疼痛,直没有松开手里折叠刀,等待时机。
中年人撅着屁股,很没形象地倒退着,对他很是没有防备,就在江封准备给对方致命击时候,突然有声音从巷子口冒出:
江封装作不经意地清清嗓子,伸手去解上衣扣子。平时解扣速度与拉拉链无异他,居然试好几下都没能解开第颗扣子。
紧接着,楚燃洲带着绝对不怎对劲眼神,双手抓住他在衣领跟前那只手。
“是错,”楚燃洲声音越来越小,“明知道你以前……以为你那也是骗,所以
大雨视同仁地砸在年轻人身上,连同烟也跟着起熄灭。但江封还是及时闻到那烟味道,和他在进入快穿世界之前抽那几根,模样。
江封看向年轻人,年轻人也看向他。对方显然被他手里折叠刀震惊到,给中年男人几脚之后便丢到边,凑到他跟前把他手里刀拿走。
年轻人不由分说地把他搂在怀里,嘴里念叨着什别害怕,坏人已经被赶跑之类肉麻话。
记忆中他显然并不害怕,不过对于年轻人关怀也没有表现出反感。
年轻人直背光站着,由于这突如其来靠近,江封终于可以看清对方长相。
“这位大叔,大雨天,也不打个伞,要不……这把送您?”
那人看不清模样,撑伞,正倚着墙抽烟,看情形应该是刚好路过。
话听着怎都想是在干好事,但是眼下这情形,总让人联想到送伞时“你若不举便是晴天”意味来。
“抽你烟,”中年人只回头看眼,便不再理会,“别多管闲事。”
年轻人距离江封有点远,站在最靠外巷子口,从漆黑死胡同中望过去,看到只是对方背光身影,以及其身后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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