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燃洲被江封拉着手,路摸过很多地方,肩膀也是其中之。那会儿他只觉得江封肩宽很能打,但现在再次摸到对方肩膀,竟觉得硌手。
江封显然没有睡着,意识到他动作之后,呼吸频率稍微变变,但也没有说话,只是蹭蹭他胸口,像只猫样。
楚燃洲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在干什,只是觉得江封现在看上去,太需要个拥抱。
就这抱着江封时候,楚燃洲注意到对方手腕上多出来电子表,他闲来无事点击着表面屏幕,看到对方现在心率,和周之内几乎约等于没有睡眠时间。
无声地叹口气,楚燃洲打算把江封胳膊重新放回到被子下面。正要挪动时候,注意到江封好像把手表表带调非常紧,肯定要在手腕上勒出痕迹。他看着有点替江封难受,顺手就提对方松个表扣,挪动下表带,不出意外地看到手表勒出印子,和——
也可以跟他解释清楚吧?哪怕真是江封做,就对方这个说谎不眨眼性子,上世口说无凭事情,想撤些靠谱理由忽悠他,不是跟玩儿样?
然而江封自始至终没有点想要解释意思,就连骗他都懒得骗,全程认得干脆。
也对,有什必要花心思骗他呢?难不成骗完他之后,真和他搞在起?他与江封而言,不过是块跳板,块垫脚石。
用时候哄着些,不用时候自然是要丢开。
所以楚燃洲才可以如此坦然地看着江封状态点点变差,他才不相信江封这种喜欢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人,会真崩溃。
表带之下,纵横交错疤痕,条条交织在起,挤在可以被表带覆盖窄窄条之下。最上面条非常新,都能看出刚长好浅粉色疤。
楚燃洲甚至感觉,在他大脑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回事时候,他心脏却已经在发酸。
他重新用表带遮住那些疤痕,抬眼盯着天花板言不发。房间内随处可见药片可以是故意布置,反反复复无法入睡模样可能是演出来,不断变差状态可能是有意伪装。
但这些伤疤,这些如果不是他闲来无事根本没机会看到伤疤……
如果切都只是场精心骗局,对方可以细枝末节地做到这步,那被骗—
这无外乎是对方另段表演,另场欺骗,甚至需要被欺骗主角都不定是他,他才不咸吃萝卜淡操心,凑到跟前去自取其辱。
可看到费瑜发过来视频之后,楚燃洲又动摇。如果真是演戏,有必要真那般不在乎自己命吗,如果只是在骗他,江封这种精神上无声崩溃,又为什看起来这真。
房间内窗帘没有拉严,有漏网之鱼般月光,通过窗帘与窗户之间缝隙,落在江封脖颈上。银白细长条,像条巨大伤疤,把江封硬生生地划开。
对方已经合上眼睛,看不出到底是睡过去,还是因为实在支撑不住,所以不得不闭眼小憩。楚燃洲犹豫片刻,不管这是不是江封另个局,既然江封说这是在梦里,那他就把这当做场梦。
他缓缓靠近,悄悄地躺倒在江封旁边,伸胳膊略微环住江封肩膀,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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