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抬起对方
脑袋，“江封？”
江封没有任何反应，脸上似乎还挂着浅浅笑，仿佛正在美梦之中，唯有鼻血，
滴滴地落在胸前衣服上。
楚丛眠埋在江封心脏附近，还能听到虚弱心跳，但是几乎感受不到胸膛起伏。
他胡乱脱下自己外套垫在江封头下，跑出门去想要找到胳膊锋灭队人过来帮忙，然而旁边已经人去楼空，只剩堆没有打扫干净空酒瓶。
走廊上也不见任何个工作人员，甚至连拐角处监控指示灯都是灭着。
“容不下
是吧？”
“就在这，不是要杀
，”楚丛眠揪起江封领子，“来啊？”
“别说，”江封眯眼看着他，用只剩丝气音笑道，“你这样，倒是愈发像他
。”
“好，很好……”楚丛眠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把江封按在地上，把按住江封口鼻，“既然你这喜欢他，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随着氧气点点被剥夺，江封眼底逐渐泛起血丝，然而对方却不像其他将死之人那种怒目圆睁，依旧只是迷离地看着他。
至还带着丝淡漠，“但罪不至死吧，连条活路都不给留？”
“活路……”江封浅笑低喃着。
“你脸，你信息素，你名字，甚至你这个人存在，”江封声音很轻，却字字珠心：
“对于他来说就是种玷污，甚至愿意为他精神力自爆，你觉得——”
“容得下你？”
他处于个完美作案现场，个几乎不会留下任何记录，作案现场。
楚丛眠开启终端，想要联系急救人员，随后仿佛从梦中惊醒般，冲到江封跟前，摸索着对方手腕手终端。
斯托星系终端，除非使用者主动开启地点共享模式，不然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行迹记录。也就是因为这点，很多板上钉钉罪犯，因为缺乏关键性证据而没有被定罪，然而即便如此，终端公司依旧拒绝日常将用户位置共享处于开启状态。
而终端另个重要功能，就是检测使用者基础信息，其中就包括心率。如果终端检测到，佩戴者依旧带着终端但是没有脉搏话，就会自
楚丛眠没有在江封眼中看到丝毫恐惧，反而看出……丝笑意样子。然而那笑意闪即逝，仿佛只是他幻觉。
江封有尝试阻拦，但因为注射三针稳定剂缘故，抓着楚丛眠手腕那点力道，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很快，对方挣扎就从几乎没有力气，转换到完全没有力气，最后缓缓松开他手腕，手臂滑落到胸前，瞌上眼睛。
楚丛眠愣足足三秒，才松开自己手，他手上沾满江封血，那是江封又开始流鼻血。
“江封……”
全程在逃命，在求生，在平静地请求活下去楚丛眠，在听到江封说他存在只是种玷污时候，崩断最后根弦。
在知道江封身上发生过什之后，他甚至有那丝情愿，就这当个替身，如果可以让江封不再难过话。可是这种情愿，这种妥协，原来在江封眼里——
是玷污，是亵渎，是侮辱。
楚丛眠把将江封从地上拎起来，丢到房间最中央空地上。江封已然连保持呼吸都费劲，根本无力挣扎。
“喜欢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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