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件毛茸茸
毛衣，这会儿正披在江封尾巴上，毛衣
如既往毛茸茸，但江封尾巴，却是片血淋淋。
江封确实在揪什
东西，只不过那既不是床单也不是他衣服，而是——
他自己尾巴。
鳞片片片从尾巴上被硬生生拔
下来，随后被尖齿咬出圆圆洞，片片地穿在项链绳子上。而失去鳞片保护尾巴，这会儿正慢悠悠往外沁着血，把周围片区域都染成血色显得格外刺眼。
已经有两串制作好项链，就挂在他那件毛茸茸黑色毛衣上，即便是在昏暗灯光照耀
“估计没睡也把
静音吧，”江封喃喃低语着，“真是无情啊，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定制版手环充电器卖有多贵，可是付出血样代价才搞到，不然它就算是神仙续航也撑不到今天啊。”
接着，江封似乎根本无视这是个语音通话，完全自说自话起来：“说，不如你研发个太阳能手环吧，这样在海里也能用，啧啧啧，真是个商业鬼才。”
楚钦宇这会儿已经走到江封门跟前，听到对方这些话，突然有种扭头就走冲动，但是他没有离开，因为对方说话时候，好像压着口气。
乍听像是压低声音在说话，但仔细听，却像是喘不上来气似。
“说起来最近听说有个叫做‘孕吐腕带’东西，”江封继续碎碎念着，“感觉是个好东西，你可以研发个太阳能孕吐腕带手环，为有孕人鱼量身定制，保准你赔到倾家荡产，把楚家都给你赔没。”
，”楚钦宇把手机通话麦关闭，“要江封所在房间钥匙。”
“这……这不好吧，少爷。”工作人员扭捏起来。
“让你去你就去，”楚钦宇脚踹向对方，“哪那多废话！”
“诶诶诶，好嘞好嘞！”
直到楚钦宇关上车门，往那个异常不正规甚至入住只要多给点钱，连证件都不会检查小旅馆走近时，江封房间灯还亮着，对方依旧在意味不明地做着什。
说到这，江封估计是没压住，呼哧呼哧小声笑着，笑会儿又吸吸鼻子，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这并非是江封笑够，而是对方——
看到推门而入他。
与此同时，楚钦宇也看到江封。
江封是真在笑，只不过因为他到来怔住，鼻尖和眼尾都有些泛红，不像是方才笑出来，更像是压着不哭出来留下色彩。相比江封笑容，楚钦宇第时间注意到，是床上他衣服，被堆成个小小圈，江封就缩在那个圈里。
人鱼本来就不是什聪明动物，没事时候就喜欢做些重复性东西。给它们把豆子两个碗，把豆子在两个碗里面倒来倒去，仨人鱼就能玩下午。
所以楚钦宇毫不怀疑江封可能是在揪他毛衣玩，他有件毛茸茸毛衣让江封顺走，以前还穿着时候，江封就喜欢手贱揪上面毛。
楚钦宇发誓，如果他开门之后，看到是件快要秃毛衣，那他当场就把江封按床上打顿。
别问打不打过，江封手上还缠着纱布，现在对上他那就是白送。
“楚钦宇，你好像好久都没声音，这是睡着？”江封声音突然从手机中传来，把正在上楼楚钦宇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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