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醒醒！”楚钦宇用力拽着江封
胳膊，想要让对方从那种癫狂状态醒过来。
江封重新睁开眼，努力调整着呼吸，望向楚钦宇，重新露出
个得体笑容，“不用害怕，跟那会儿不同，现在
已经学会
如何控制自己。”
“只可惜……当时，还不太会控制自己。脑中全是些‘既然你已经如此绝望，那不如让你体会下什
叫做真正绝望’，‘不是觉得过来是想要抢你晶体吗，那干脆抢给你看好’，诸如此类愚蠢想法。”
“当然，愚蠢是现在评价，当时觉得这种想法可正义，毕竟只是条人鱼，条愚蠢而又失智——”
“江封，”楚钦宇打断人鱼未说完话，低下头错开视线，“别说。”
“它们动作十分敏捷，根本不给向基地通风报信机会，就已经突出重围杀入基地。”江封歪头看向楚钦宇，“不是不想帮你，当时势单力薄其实本就帮不上什忙，而且……”
江封轻笑声，“如果换做是你，在工作人员冲向人鱼枪口跟前，你又要怎解释，跟其他那些人鱼不是伙儿呢？”
楚钦宇看江封许久，却答不上来个字。
“你看，”江封拍拍楚钦宇肩，“就算是你也没办法。”
“于是跟它们样，换上作战服，混入人群当中。救不下其他人，也无意于救他们。但至少，说不定有机会救下你。”
来说，最为痛苦死亡方式，无疑是有孕。
之前那多血教训摆在跟前，所有有孕雄性人鱼，全部都不得好死，并且孕期受尽折磨。
这也就意味着，江封接受完手术那刻，就是踏上条布满荆棘不归路。
“江封……”楚钦宇抓着江封手又紧几分，“为什。”
江封挣脱楚钦宇手，继续喝着豆浆，浑不在意般，“什为什？”
“这有什不能说，”江封笑着感叹，“本来就是进化不完全生物，这是事实。不
“可惜还是晚些，到时候，实验室已经死不少人，你也被炸伤，不过还保持着丝神智。”
“但是，你知道吗，”江封缓缓做个深呼吸，随后轻轻放下手中杯子，“宁愿你当时已经被炸死。”
楚钦宇呼吸滞。
“你知道你当时眼神？”江封闭上眼睛，“那种‘果然是你做’，‘就知道是你’，‘你太让失望’眼神……”
说着江封不正常地笑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你看，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当时情形，看见你那双绝望而又带着恨意双眼，直勾勾地望着。”
楚钦宇盯着江封双眸，“为什要选择死亡？”
“不想活呗，还能为什。”江封甚是散漫地答道，随后见楚钦宇没有要放过他意思，才追问道：“怎，你真想知道？”
楚钦宇认真地回望江封。
“好吧，”江封看向远处，叹口气，“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
“在你强行把扔回大海之后，又渐渐靠近基地，到也不是非要见到你，就是想在周围转转。开始几日，没有任何异常，直到后来……有小群人鱼鬼鬼祟祟地靠近实验基地，当时便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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