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你这些年被驯化正常不少,也算是积德行善。既然能讲得通道理,那以后就别来找。其实找你也找不到,没两天就搬走,万未来哪天路上碰到,就当不认识好。”
江封被推到门外,临到门口时候,楚尘远不耐烦似猛然发力,差点让江封绊倒在门框上。
“哥。”江封轻轻喊声。
楚尘远动作不易觉察地顿下。
“要是知道变成现在这样,”江封站在门外,咬破舌尖,满口都是血,“那个雨夜就不跟你走。”
“是挺没意思,”楚尘远把江封往屋外推,“实话说,觉得你直赖着也挺没意思。”
楚尘远刚推没两步,就被江封胳膊拍在墙上,“你知道犯病之后什样,但是你还是敢这说话。”
江封拧眉审视地看着楚尘远,“这几乎故意拱火,你是真觉得不敢伤你,还是……有别理由?”
“还真让你说对,确实是故意,”楚尘远咧嘴笑,“这个点,街坊邻居都在家,你要是真敢动手,除非能两三下把打死,不然嚷嚷,没会儿就有人会冲过来。”
“他们过来,就张罗着报警说你蓄意伤害,前脚你进局子,后脚就和那姑娘领证住过去,天大地大,你上哪找去?”
钱姑娘,说只要跟你这个累赘弟弟断关系,就跟结婚,房子和车都是现成,还给八十万彩礼!”
“楚尘远……”江封缓缓地吸着气,整个声音都闷在喉咙里面,“就为那八十万,你要跟断绝关系?”
“关系?江封,别太想当然,咱们两个有什关系?户口本上有你名字?”
江封口气噎在胸口。
“您天之骄子未来无限可能,看不上这八十万。就是俗人,网吧小网管,还他妈是值夜班那种,看得上这八十万。”
那时江封被猥琐大叔踹折腿,饿好几顿还是在大雨里,不跟着楚尘远走,或许早起人们就能在胡同口看见个小孩尸体。
“少跟来这套,”楚尘远不屑地挑眉,“现在想死也没人拦着你,就算你今天头撞死在这,也照样眼睛都不会眨下。”
江封垂眸若有所思地看会儿能撞断脖子台阶,随后低头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那把已经连锁孔都插
江封这会儿已经握紧拳头。
“而且准备得很周全,”楚尘远语气中带着几分洋洋得意,“你大可以看看这周围,但凡有个能让你抄起来当家伙打死,都算输。”
江封指甲已经嵌在掌心里,然而人却没动,就这样站不知道多久,缓缓松开手。
同时他也没什愤怒情绪,整个人变得很平静,无比平静。
楚尘远打量着江封,又推搡对方几下,“当然,也预想过你不动手情况,就像现在这样。”
“能给你八十万,星期内给你转过去。”
“你个穷学生哪来……”
“你不用管哪来钱,”江封呼吸中愈发不稳,“房子和车给两年时间,也能——”
“那你能给生孩子?”楚尘远撩起眼皮子看向江封,“从你肚皮里爬出来孩子?”
江封闭上眼睛,平复着呼吸,期间轻笑声,“楚尘远,这就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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