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道:“谢陛下。”
他下床,在侧躺下去,齐瀚渺又去给他加床被子,防止着凉,除此之外,因为小榻很短,还贴心地给他放个凳子搁脚。
殷无执道谢,齐瀚渺躬身,道:“陛下便交给世子殿下,奴才们就在外头守着,有什需要及时传唤。”
殷无执应声,问:“陛下以前喝药也吃蜜饯?”
齐瀚
殷无执跟他对视,方才涌起不耐逐渐消散。
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摸清楚这昏君脾性。
天大地大,不动最大。苦痛不要紧,喜乐也不重要,反正不管遇到什事,就躺平,就接着,就都行。
殷无执再次开口,道:“臣睡哪儿?”
姜悟张嘴,殷无执把他嘴里蜜饯拿出来丢入痰盂里,重新换颗给他含着,道:“臣昨日在椅子上坐宿,今日难道再坐宿?”
丧批是不会为这种东西花力气张嘴。
殷无执:“……”
你是不是欠捏。
他再次伸手,把姜悟嘴巴掐开,直到齐瀚渺把药喂光,塞进去颗蜜饯,才再次收手。
姜悟被重新放平在床榻上。
齐瀚渺抖着手把姜悟嘴里蜜饯拿出来,然后将苦药喂入他被捏开嘴里,姜悟试图挣扎,然后发觉抗争好像需要很大力气,而殷无执为防止他挣脱,桎梏手臂就像钢铁样坚不可摧。
并不是所有抗争都是有用。
丧批放弃挣扎。
其实这苦好像也没有那难以接受。
殷无执确有在提防他会挣脱,但因为担心弄疼对方被罚,所以并没有用很大力气。
就发现齐瀚渺又来喂他喝药。
他连拿嘴唇再碰勺子下都不肯,脸直接埋进去,木木地说:“不要。”
道冷漠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是小孩子?”
姜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靠着是个人,他仰起脸,道:“苦。”
“良药苦口。”
姜悟本来确是这样想。
但他喊那多老臣过来,除要处理奏折,也是为让殷无执跟大家学学怎做,毕竟他个人不能拉太多仇恨,万有天被别人杀怎办?
但殷无执如果睡不好,应该会没有动力。
他思考片刻,施舍地伸出半根手指,对着自己床侧小榻。
那是伺候他起居奴才睡地方。
齐瀚渺擦擦额头上汗珠儿,殷无执也微微吐出口气。
在昏君没有进入睡眠之前,道:“敢问陛下,臣睡哪儿?”
没有姜悟旨意,齐瀚渺也不敢随便为他安排住处。
姜悟含着蜜饯默默看他。
他白皙脸蛋被掐出两个通红指痕,看上去有些滑稽。
在他眼里,就是姜悟被捏开嘴巴之后,半点抵抗都没有,老老实实地接受切。
……乖?
他松开捏着昏君脸颊手。
姜悟嘴巴成功合上,并且不肯张开。
齐瀚渺乞求:“就剩点,陛下,张张嘴。”
“不。”
殷无执昨天晚没睡,如今都要深夜还要受他折磨,心中难免浮出几分不耐烦来,他隐忍地沉声:“口气喝光,就没那苦。”
“骗人。”
殷无执对着他无机眼珠,心中不耐逐渐攀升,太阳穴都微微跳起来,他伸手再次捏住姜悟脸颊,直接扳向齐瀚渺,道:“喂。”
姜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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