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后,就可以摆脱那懒鬼。
殷无执是个很能适应环境人,有条件话日洗可以,在军中没条件时候个月洗也能接受。
这几日他像个奴才样围着姜悟转,如今终于被当人看?
殷无执抿下唇,不确定道:“洗完澡,陛下便放臣回去?”
“去。”姜悟不愿多说,殷无执只能遵命:“是。”
这大概会是他在宫中最后晚,殷无执泡在暖阁汤里,目光落在出水龙头上。
殷无执恼道:“你到底懂不懂,你事情,为何要来做?”
姜悟明白。
殷无执跟他样,不想批奏折。
他略作思考,老实说,如果他是殷无执,应该也不会想帮别人工作。
姜悟道:“你希望做点自己事?”
四目相对,殷无执寒声:“臣也要回家。”
“他们教你?”
“教。”殷无执说:“臣要回家。”
“你学?”
“学。”殷无执说:“臣要回家。”
”闻太师很是欣慰地拍殷无执手:“你来,看看们这群老骨头,都是怎为陛下做事。”
殷无执再次悟。
这便是那昏君好算盘。
他竟对人心算这般恰如其分,料定定能赶鸭子上架?
这多折子,日自然是处理不完。
修竹般五指穿过暖池里清水,洁白而有力。也许是热气熏得人头发昏,又或许是因为此刻过于舒适放松。
恍惚间,池中好像出现个人。
初来那晚,姜悟便是被侍女扶着,缓缓步入池中,他站在里面,水正好没到腰下,可以看到两个十分漂亮腰窝,分外勾人。
池中人偏头来看,无机眼珠在水雾映衬下,有种不染尘埃通透。
殷无执瞳色转深,蓦地将整颗脑袋没入水中。
“正是。”发觉昏君终于把话听进去,殷无执平复情绪,道:“微臣想回军中,为陛下操练兵马,以御外敌。”
姜悟想起殷无执是以侍寝名义被宣进宫,总让人家帮他做事确不好,也该让他做点自己事。
他道:“去洗澡。”
殷无执:“?”
“这样天气,三日不洗,也会不舒服吧。”
“为何?”
“因为这是陛下自己事,今日大家已经为陛下处理不少,但这不是理所当然,自己事终究还是需要自己来完成。”殷无执语气阴森:“还有,陛下喜欢吃粥,不代表别人也喜欢。”
姜悟道:“你可以吃别。”
定南王已经说要效仿天子,殷无执就不会轻易违抗父亲,他继续坚持:“臣要回家。”
“你想母亲?”
也许是姜悟那脸死相吓到这几人,就连定南王在内,都不吝地对殷无执进行番如何为君分忧教导。
齐瀚渺还发现,这几个老臣,连定南王在内,教烦都会拿手里东西抽人脑袋。
只能假装没有看到殷王世子冷若冰霜脸。
起用过‘陛下御膳’,齐瀚渺贴心地派人把诸位送回家。
被迫接受整天教育殷无执毫不犹豫地离开御书房,大步流星地来到天子寝殿。姜悟已经沐浴完毕,正任由宫女拿手炉熥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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