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有人可以抗拒那样口感。
姜悟被迫咬两下。
殷无执盯着他,呼吸微紧:“好不好吃?”
“好吃。”
殷无执嘴角上扬,听丧批又说:“要蛋羹。”
“先试试蒸肉羹。”
肉羹里挂粉,勺子穿过去很是顺滑,可以轻松按得粉碎,除此之外,上面还淋着层浓稠酱,入口之时,肉沫会顺着喉咙滑下,酱则遗留口齿,分外引人生津。
殷无执哄他:“如果嚼下,会更好吃。”
肉沫与淀粉糅合,爽脆又不累齿口感,堪称绝。
他观察着丧批表情,试探:“再来口?”
白粥其实还有些寡,流入喉咙时候远远没有蛋羹顺畅,吃这个,简直是享受。
这声嗯,莫名驱散殷无执心中郁气,早上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半碗蛋羹很快下肚,殷无执放下碗,道:“换别。”
“……”好吧。
“这个是红豆米糊,也不费劲。”殷无执搅拌着吹凉,开始朝他嘴里送,姜悟吃口,然后闭紧嘴巴。
忍。
终有日,他要让这昏君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头认错。
蛋羹滑入喉咙。
这是姜悟第次吃这东西,口感滑嫩,入口便顺着喉咙滑下去。
几乎连吞咽都不需要。
殷无执连续喂他半碗肉羹,忽闻他打个嗝。
他停下来看着姜悟。
姜悟
说陛下吃白粥日,臣便要跟着吃日,如今这样,也是为自己口腹之欲考虑。”
这就解释很清楚。
姜悟思考着,提醒道:“你应该说,你是为陛下考虑,希望陛下可以吃丰富些。”
殷无执脸慢慢红,他盯着姜悟,字句道:“绝无此事。”
对于殷无执来说,对他好应该是件很困难事情。姜悟不失时机地宣示自己权威,并对他进行压迫:“从今天开始,朕只想从你嘴里听到好听话,也就是说,不管你心中怎想,嘴上都要奉承朕,阿谀朕,哄朕高兴。”
上扬嘴角压回去,殷无执面无表情地又往他嘴里塞口,丧批被迫吞下:“要蛋羹。”
殷无执脸色越来越沉,毫不犹豫地再给他塞口肉羹。
丧批:“……”
他扭脸想找换个听话人伺候,没寻到。
那,如果抗争毫无意义,就只有躺平接受。
“不。”
殷无执把勺子怼到他嘴边。
丧批只好含住,殷无执说:“嚼下。”
丧批直接吞下去,“要蛋羹。”
殷无执又不容抗拒地给他塞第三口,道:“嚼下,就给蛋羹。”
殷无执:“怎,不好吃?”
好吃不好吃不重要,重要是好吞。
姜悟说:“要蛋羹。”
“不能光吃这个。”
“要蛋羹。”
他看着殷无执手里碗,后者正表情阴郁地对着勺子吹气,发觉到他视线,便森森地看过来。
丧批:“啊。”
殷无执喂下去第二口,蛋羹滑下去,丧批第三次张嘴。
“……”殷无执边投喂,边拧眉,问:“好吃?”
“嗯。”
“你……”
“不然朕就给你下药。”丧批慢吞吞地说:“把你变成条只会侍寝公狗。”
殷无执脸色铁青。
“啊——”丧批例行羞辱完毕,张嘴开始等待投喂。
殷无执手背跃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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