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三岁便卯时起床,那个年纪小孩子,便是再爱读书,也不可能自律至此。更不要提这懒鬼……这懒鬼,如今这副死相,怕不是被生母残害,身心受创所致。
他又看向姜悟颈部伤痕。
守备森严皇宫之中,何人能近得他身?若当真是刺客所为
殷无执瞥他:“给使也是忠心为主之人,日后若留在宫中,难免时常共事,若直这样遮遮掩掩,只怕难合得来。”
齐瀚渺吃惊:“世子殿下,决定要留在陛下身边?”
殷无执脸色寒:“陛下非要强留,还能抗旨不成?”
“殿下说有理。”齐瀚渺感慨道:“陛下强留殿下,殿下还对他这般上心,老天果真是厚爱陛下。”
“……”殷无执莫名气不顺:“少转移话题,姚太后与陛下究竟是怎回事?”
真是面条人。
殷无执看着扶正姜悟脑袋那只手,虽缺半根小指,但举止却相当小心,隐隐有些呵护意味。
做完这切,便重新消失在阳光下。
殷无执收回逗留在阴影处视线,抱着姜悟转身,重新回寝殿。
这世上有多少人,在默默无闻地守护他,又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为他送命。
真是多虑。
不管他在什地方睡着,都不会着凉,在外面有无数宫奴,在奴才们不方便进入御书房里,也有暗卫如影随形。
十六抬步走下台阶,发觉殷无执并没有让步意思。
“?”
他是影卫,也是死士,半张脸皆藏在面具后面。像他这样人,是不该出现在阳光下,也不该未经主人传唤便自主现身。
这殷王世子,还真是不好忽悠。齐瀚渺摇摇头:“不是奴才不说,只是先帝临终前下令,此事不准再议,连陛下都发誓不会再提。”
殷无执指腹擦过姜悟腕子上伤,对他话置若罔闻:“她以前,是不是对陛下很不好?”
您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齐瀚渺上前两步,压低声音:“殿下慎言,当心引来杀身之祸。”
他讳莫如深,殷无执心中却更有计较。今日早,姚姬喊姜悟起床时候,掐他几乎就是下意识所为,殷无执在旁看清清楚楚。
丧批脑袋被安放在软枕上,殷无执拨开他贴在面上长发,盯着他人中伤口看片刻。
取来清水细细擦拭,再重新将两处掐出血地方都换药,殷无执握住他淤青未褪腕子,神色微凝。
“殿下。”齐瀚渺声音传来:“文太后带来燕窝,说要送给世子和陛下食用,奴才方才叫人热下,您吃点儿?”
“先放着。”殷无执随口道:“姚太后是不是不太喜欢陛下?”
齐瀚渺稳稳将燕窝放下,转过来时候脸上挂着笑:“世子殿下说哪里话,陛下可是姚太后亲子,如今荣登大宝,姚太后疼他还来不及呢。”
因为这样可能会泄露他身份,也会给主人带来潜藏危险。
殷无执道:“这种事,以后就交给吧。”
他凝望着面前带着青色面具影卫,后者微微垂眸,听话地把天子交到他手里。殷无执手臂沉,怀里转瞬被熟悉桂花香填满。
殷无执低头看向怀里没骨头家伙,道:“头。”
十六伸手,轻轻把天子耷拉下去脑袋扶起来,在殷无执肩膀找到着力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