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自然不知他心中想法,但这个赏桂宴说到底其实就是为给天子物色妃子才特意举行,他若不去,那太皇太后便是白忙活。
她小心翼翼,试图说服姜悟:“太皇太后说,不论如何,请陛下务必到场。”
“朕忙。”
“这……”陛下近来真像是变个人样,以前没有登基前,可是出
不过只是想晚起而已,姜悟丧丧地想,怎就牵扯到底层民生。
“同样事情换个时间做,所有人时间起往后推,这样跟之前能有什区别。”
“但天亮时间就只有那久。”殷无执思考,道:“不过,冬天昼短夜长,也许可以先从冬天开始。”
姜悟看他。
殷无执移开视线,道:“再说吧。”
那可是延续上百年早朝传统,哪个皇帝不想立勤政爱民牌子?这若是改,民众还怎看那个位子上人?天子还有什资格号令百官?夏国还指望什在天下立足?
“如果,如果没有必要理由,绝对是不能改。”
“理由。”丧批说:“你去想。”
“……”殷无执黑脸。
“好不好?”
担。
殷无执冷笑声:“陛下若是想要臣命,尽管拿去便是,犯不着处心积虑,逼臣上绝路。”
姜悟扭脸看他。
殷无执抱胸靠在廊柱上,年轻秾丽脸庞锐气无双,他如今在宫中行走,穿皆是姜悟为他准备宽袍,高雅风流,可因为气质太过锋利,哪怕是这样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像极把未出鞘剑。
发现他直盯着自己,殷无执顿时横去眼,这眼,他环胸手便不自然放下来。
下午时候,太皇太后寝宫来人,是个婢女,说近日御花园中千年桂树开花,香满宫城,所以准备赏桂宴,请陛下务必到场。
丧批不是很明白这个赏桂宴意义,那桂花都开大半个月,眼看地上也落大片,这个时候举行赏桂宴?赏树干吗?
他直接表示:“朕不去。”
丧批不想跟不必要人交流,也不想参加什不必要宴会,那多人又不是全认识,非要挤在起尬聊尬笑,想想都累。
何况丧批就算是去,也懒得跟她们交流,还是不要打扰大家雅兴。
“……嗯。”殷无执阴沉着脸转过去,把微微发烫额头贴在冰凉柱子上。
“那便交给殷爱卿。”
“但需要先搜集情报。”殷无执对着柱子,跟姜悟说:“先看下百姓和*员都是如何安排时间,整理下他们对早起需求,这多年大家都是这过来,贸然更改必然需要时间。”
“好。”姜悟歇会儿:“你觉得实行可能性有多大?”
“……必然是极为困难。”感觉脸上热意褪去,殷无执才板着脸转过来对着姜悟,看到他陡然垮下脸,又抿唇安抚:“不过人本身都是有惰性,忙碌多是因为被浪潮卷着,如果夏国能够打好底子,做好底层民生,午朝也许不是问题。”
姜悟眼睛太干净,看着过于无欲无求,可正因为那眼睛无机清澈,什都没有,才更加让人胡思乱想。
就像张白纸,可以被人随心所欲地涂画上自己想要东西。
为什这样看他啊……
是在乞求吗?
这种事绝对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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