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渺喘匀气,道:“殿下,明日只需要帮忙劝哄陛下去赏桂宴,余下,交给太皇太后就好。”
殷无执面无表情。
齐瀚渺:“殿下?”
“知道。”
“有劳殿下。”齐瀚渺彻底放下心。
齐瀚渺看他会儿,呐呐道:“殿下不必伤心,相信不久,陛下就会放殿下出宫。”
殷无执道:“你怎知道?”
“其实明日赏桂宴,就是太皇太后为召集官家女子才特意举行,届时好女成群,陛下定会有中意之人。”
殷无执:“……是?”
“那是自然,殿下想想,您再好看,那也是男子之身,又不能为陛下生儿育女,也不能光明正大成为陛下枕边人,陛下如今应当也就是时新奇,您看太皇太后不是都没强制管嘛。”齐瀚渺笑吟吟地道:“她和太后都是亲眼看着陛下长大,陛下是个什性子,都清楚得很,如今也就是闹脾气给长辈看罢,世子殿下再委屈几日,等到后宫有人,太皇太后定会为殿下做主,送您回府。”
领完鞭刑,殷无执便消失无踪。
等到姜悟头发被熥干,开始准备睡觉时候,也没见他回来。
“派人去找找。”姜悟吩咐:“若是没有出宫,就随他去。”
夜晚寒凉,御花园假山凉亭里,有人合衣而躺,月光洒在他脸庞,忽见他在靠椅上翻个身,抬起宽袖挡住脸。
齐瀚渺提着灯笼找过来时候,他已经由躺转为坐,正静静凝望着天际那轮清冷而无情月。
?
果然,对殷无执这种皮糙肉厚之人,还是得攻心为上。
“若是不领鞭刑也可以,那便亲朕下,朕高兴,就饶过你。”
通红嘴唇闪过脑海——
殷无执:“。”
陛下如此看重殷王世子,有其在旁规劝,赏桂宴定然顺利。
殷无执越听脸色越难看:“他闹脾气?”
“……陛下,此前被管太紧,近日是放纵些,太皇太后也在想办法,相信很快,陛下就会解开心结,彻底想通。”
殷无执霍地站起来,从假山上跃而下。
齐瀚渺不会武功,只能提着灯笼沿阶梯追下来:“殿下,殿下等等奴才。”
气喘吁吁地回到太极殿,殷王世子正在门口站笔直,少年身姿挺拔如白杨,随随便便站在那里,都像是柄出鞘利剑。
“殿下,可算找到您,陛下担心死。”
殷无执冷冷道:“给使不必骗,他定已经睡。”
“……陛下对世子,还是上心。”
上心?如果真上心,就不会非要打他。
殷无执垂下睫毛,年少脸庞上难掩落寞。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
姜悟好整以暇:“殷无执,你……”
疾风擦过耳畔,殷无执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挨打让人清醒。
定是哪里出问题,还有什迷香是他没想到,这昏君没有非要桂花香膏,那必然是有其他香膏迷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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